姜曦禾默不作声的将她从头到脚的都看了一遍。
衣裳应该是新作的,用的料子是时下京城最贵的,就连花色也是独一无二的,纤浓有度,发髻也是精心挽过的,衬的那张脸娇娇艳艳的,却又没有分毫的俗气,眼角下别出心裁的点了一颗泪痣,竟然让人有种想要怜惜的心情。
这哪里是有事,分明就是来承欢的。
不用两人见着,姜曦禾觉得自己也能将他们接下来的对话全部想出来,无非也就是挟恩以报,那么就是大道理说上一通,实在不行就直接下药。
手段嘛,无非也就这些。
南暄意二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景西音容色又好,这两人之间没一点干柴烈火的,谁信啊?
姜曦禾讥诮的将目光收回:“既如此,那我就不打搅妹妹了,想必妹妹也是不需要我给太子通传的。”
景西音应了一声,便站得笔直。
姜曦禾嫣然一笑,独自就进了院子。
南暄意正在作画。
姜曦禾拎着裙摆,轻飘飘的就扑了过去,感觉有人靠近,南暄意看了眼,抬手无奈的将人搂进了怀中:“怎么挑在这个时辰过来了?”
“我从母后那里回来,就来瞧瞧你。”姜曦禾窝在他的怀中,“你最近不是很忙吗?怎么还有空作画?”
“忙里偷闲。”南暄意将笔搁下,拉着姜曦禾看向还未完成的画,低头轻咬在她的耳边,“怎么,喜欢吗?”
姜曦禾倏然就红了脸:“你怎么能画这个?”
“我怎么不能画这个,闺房之乐你知道吗?”南暄意笑着将人抱着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要不要,你给我摆个姿势,我照着画完,嗯?”
“我的好殿下,你现在怎么这么有闲情。”姜曦禾笑着倚在他的怀中,“你的公文都看完了吗?”
“你不来陪着孤,孤可没有这个耐心处置那些枯燥无味的公文。”南暄意又继续执起了笔,继续在宣纸上画着。
姜曦禾没有在说话,看了好一会儿,就打起了瞌睡。
南暄意抬手,温柔的为她遮住光线:“睡吧,我替你挡着光。”
“你这样太累了。”姜曦禾抬手,扒上了南暄意的遮在她眼前的手,“对了,景妹妹还在院子外面等着殿下了?”
南暄意应了声,没有任何的动作。
“殿下不见见?”
南暄意没有回答,而是专心致志的画着画,等着他全部勾画好,才说道:“明泽,我宁愿有时候,你自私一些。”
“嗯?”
“明泽,我是你的,你可别再把我推给其他人了。”
姜曦禾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殿下。”
“嗯。”南暄意心情极好的,低头又亲了亲她的唇。
“白日宣淫,不好。”姜曦禾端正这一张脸,一字一句的和南暄意说着。
南暄意没有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