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确说来还有李福和赵三。
但这两人是罪有应得,沈归薏不同情。
可余答应是无辜的。
她什么也未做错,只是成了上位者设局的引子,便被下毒害死。
只怕她临终前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死。
想到这些,沈归薏一颗心疼得揪成了一团。
主子尚且活得艰难,她这种下人的命,便更轻贱了。
哥哥死后她日夜难眠,直至今日每每想到都痛苦不堪。可在曲燕秋和严文庭口中,不过一个“小贼”。
死了便死了。
但她不想认命。
她想要曲燕秋和严文庭付出代价,要他们知道,人命不分贵贱。
沈归薏浑浑噩噩用过午膳,刚放下碗筷,就听外面的人传报,余答应的案子破了。
“凶手是谁?”刘秦好奇追问。
“是那两位宫女。她们从前也是官家女,后面家里被抄,便送进宫来当奴。许是曾经和余答应有些过节吧。”
“哎!这得是多大的仇啊!”
两个太监你一言我一语闲聊起来。
“不是她们。”沈归薏目光呆滞,直直看向前方。
“意弟,你说什么?”刘秦没有听清。
“她们不是凶手。”
说罢,沈归薏拔腿朝外奔去。
彼时,严淮湛正处理政事,见沈归薏风风光光闯入殿中,不禁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
“皇上,余答应并非那两名宫女害死的,她们是无辜的!”沈归薏双腿瘫软,跪倒在地。
“奴才请求皇上重新彻查此事。”
不行,凶手是程若止,即便彻查,结局还是一样。
只是换了个替罪羔羊。
“皇上,求求您,放过她们。奴才求求您了。”沈归薏着急不已。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抬起头,祈求般看向严淮湛。
她想救下那两个宫女的命。
正如她曾无数次午夜梦回,痛恨自己为何没有能力保护哥哥一样。
“奴才求您了。”沈归薏声音颤抖。
严淮湛从未见过她这副模样,竟有些手足无措。
“你说的朕不知道,许是良妃自己做主,定了此事。”他眼神示意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