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璐筝,是我们……在路上遇到的。”
“路上遇到的?”
听着沈归薏的回答,再看看璐筝身上的血迹,金吾辰安的警惕心在这一刻达到了空前的高度。
他上下打量着璐筝,眉宇间满是戒备和厌恶:“你叫什么?家住哪里?身上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如此一番审问的话语让璐筝也跟着愤怒起来。
那璐筝本就是一个桀骜不羁的人,她的性格向来不好惹,若非沈归薏是救她的人……
再加上沈归薏所表现出来的和善,以及沈归薏身边那两个同样会点功夫的侍女,璐筝早就跑了,怎么可能会乖乖的跟着沈归薏回家?
她自觉自己跟着回家,已是十分委曲求全的做法了,没想到金吾辰安竟对她如此防备,仿佛看待一个犯人一般。
这样的做法叫璐筝十分的不满,她轻轻的偏过头去,又冷冷嗤笑一声,对金吾辰安的回答,只有从鼻孔里发出来的一声“哼”而已。
“归薏,你捡回来的人就是这般的没有礼貌么?”
璐筝如此,金吾辰安怎么可能不生气,他可是玫鸢国皇后的亲侄子,出去走在路上,谁人不高看他一眼?
而璐筝,不说来讨好他也就罢了,竟还敢如此待他,实在是岂有此理!
金吾辰安在心里胡乱的想着,又见璐筝穿着一身粗布麻衣,那衣服上又沾了泥土和血迹,一时只当璐筝是一个平民丫头,不免嫌弃道:
“归薏,我知道你一向好心,可是也不必领回家一个这样肮脏的平民丫头吧?”
“平民丫头?”
沈归薏还没说话,璐筝便与他彻底对上了,她咬着两腮到底肉,强忍着身上的不适,站起身,便一脸不屑的看着金吾辰安: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以为你们这些公子哥儿都是些什么金贵人物,原来,也不过是凭着衣服分辨人,一旦旁人穿的略差一些,就把人当做贫民。”
“你!”
“我什么我?莫非我说错了?”
那璐筝是个桀骜不羁的,她既看不上金吾辰安,说话自然毫不留情:“怪道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想来便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人,才会流传这样的话吧?
若哪一日外面儿的匪盗穿着一身锦绣衣裳到你面前,你是不是还要跟他称兄道弟啊?”
“璐筝,别说了。”
眼看着金吾辰安的表情一变再变,脸色跟调色盘似的,显然十分的生气。
沈归薏非常清楚,如果璐筝再继续说下去,即便有她护着,她也未必能得了好处。
正是因为这个,沈归薏才硬拽着璐筝,强硬的将璐筝劝去内室休息,等待大夫的到来。
那璐筝被生拉硬拽到内室,心中尤有不服,她还想再说,可见到沈归薏面上并无笑意,一时只好闭嘴不语。
那边,东音也把大夫叫过来了,她很听沈归薏的话,带过来的大夫果然是一个老大夫,瞧着便是医术极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