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哥哥了?”
沈归薏正要说没有,便听见严淮湛抢答。
她紧紧呡唇,算是默认了。
“坐会儿吧。”严淮湛轻轻扔下一句,上前几步,坐到了草地上。
沈归薏犹豫片刻,最后还是选择了跟上。
“马车受损,为何不让侍卫禀报朕?”严淮湛有些好奇。
他与沈归薏虽然分的两路,但相隔并不算远。侍卫快去快回,也最多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何至于白白走两个时辰山路。
想到这,严淮湛不禁感到心疼。
“臣妾什么都可以和您说吗?”沈归薏歪过头,一动不动看向严淮湛。
她自是不可能告诉严淮湛,自己是故意为之。
程若止想欺负她,她便将计就计,卖惨卖到严淮湛面前。
“自然。”严淮湛毫不犹豫道。
“那臣妾想先问您一个问题。”沈归薏的眼睛很是清澈,像一汪泉水,一眼就能望得到底。
“哦?你问。”严淮湛挑眉。
自从沈归薏升为嫔妃后,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这般随意。
严淮湛竟有些忍不住打破。
“为何您早就知道臣妾骗了您,臣妾是女儿身,您却不罚臣妾?”
这个问题,也是沈归薏一直想要知道的。
她猜想是因为严淮湛一直将她当作曲燕秋的人,不立即拆穿她,便是想要看看,她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你虽骗了朕,但也是迫不得已。”严淮湛斟酌片刻,终究未将那句对她有了感情说出口。
“皇上果真心善。”
沈归薏嘴角微微勾起。
她可不信这番说辞。
“你该回答朕的问题了。”严淮湛温声提醒。
“不敢瞒着皇上,臣妾之所以不禀报您,是怕良妃娘娘怪罪。”沈归薏低眸,端得一副温顺模样。
严淮湛并非傻子,此话一出,他自是立即明白过来,马车受损一事是由谁挑起。
“况且一来一去的耽误时间。叫所有人都等着臣妾一个人,臣妾心里也过意不去。”沈归薏语气轻柔。
竟是这般善解人意。
严淮湛心中对沈归薏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山上天色暗得快些,不过半个时辰,太阳便已隐隐有归落山林的迹象。
二人随之踏马而返。
“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