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在这宫中,还需……还需与她们打好关系。”沈归薏气息孱弱。“求求皇上,不要……找……找她的麻烦。”
她浑身湿透了,柔顺的秀发湿漉漉的垂下,脸颊也因没有血色而显得极为虚弱。
像是一朵才经历过风浪的玉兰花,连带着枝叶也被摧残了些,叫人看了心生怜悯。
严淮湛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这一场落水,沈归薏休息了一个晚上才缓过来。
第二日一早她便去了趟慈宁宫。
“这是做何?”
曲燕秋收拾完毕,自里殿出来,就见沈归薏跪在外面。
“臣妾做错了事,该罚。”
“可是为了那枚玉镯子?”曲燕秋轻言细语,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这是您送给臣妾之物,十分珍贵。臣妾无能,却让那玉镯被人抢走了。”说着,沈归薏伏在地上。
“还望太后娘娘原谅臣妾。”
“哀家当是为了什么事。”曲燕秋笑了笑,弯腰拉沈归薏起身。
“昨日的事,哀家都已经听说过了。是愉贵人先找你的麻烦,还将你推下了水。那玉镯子丢了便丢了,你身子无碍才是最重要的。”
“可那玉镯是您送给臣妾的,臣妾心里总过意不去。”沈归薏蹙眉。
“若不然臣妾再想个法子,将那玉镯要回来。”
一边说,她一边暗暗端详曲燕秋的神色。
果不其然,曲燕秋拒绝了她的提议。
“一个镯子罢了,还抢来抢去的,岂不是叫人看了笑话。”
“可是……”沈归薏为难。
“你惦记着哀家送你的物件,单是这点,哀家便觉得很是欣慰了。”曲燕秋拍了拍沈归薏手背。
“那玉镯子愉贵人若喜欢,给她就是,待到祭典结束,哀家再送你更好的。”
“好。”沈归薏婉婉一笑。
演戏要演全套,既然昨日设计让愉贵人抢走了玉镯,今日便要过来“安曲燕秋的心”。
免得曲燕秋看出来,她是故意将玉镯子给丢了的。
翌日。
祭祖大典前。
沈归薏早早起床梳洗打扮。
“如意,你去内务府瞧瞧,今儿个要穿的衣裳怎的还未送来。”
一边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她一边吩咐如意。
如意也未耽搁,马不停蹄出了翊坤宫。
但她却未去内务府,而是转头绕进了另一条宫巷。
“莲心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