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那个沈意作妖!”
曲燕秋目露凶光。
“您的意思是?”倪娟探头,屏气凝神,等待吩咐。
“昨日沈意定是知道了什么,否则严淮湛怎会如此突然就罚瑞王禁足。”曲燕秋咬紧牙齿,语气险恶得似恨不得将沈归薏碾碎。
“那可是要将沈意解决了?”倪娟追问。
“既然哀家和瑞王的事情她都知道了,此人自是留不得。”曲燕秋眉头轻挑。
“奴婢谨遵娘娘吩咐!”倪娟语气坚决,做好了杀沈归薏的准备。
但曲燕秋却是并不急。
“杀一个奴才罢了,便是她有严淮湛护着又如何?哀家还不是想杀就杀?”曲燕秋嘴角微勾,笑容阴冷而得意。
“但沈意不能由哀家杀。”
倪娟不解,却也不敢多问,只静静看着曲燕秋。
“即便沈意将瑞王所有事情尽数告知严淮湛,严淮湛没有证据,一样拿我们无可奈何。他若有证据,今日便不是随意寻个由头,罚瑞王几个月圈禁这样简单了。”
“哀家要是动手杀了沈意,岂不是将他治哀家的证据亲手递上去。”
这么个赔本买卖她可不会干。
“你说,沈意现在选择倒戈严淮湛。但若哪天,严淮湛怀疑上沈意,以为她是哀家的人,依严淮湛的性子,他会如何处置沈意?”
想想就有趣得很。
曲燕秋嘴角咧得更深了些。
“太后娘娘英明。”倪娟低头恭维。
另一边,严淮湛刚刚下朝,便收到慈宁宫的传话。
说是太后想念他了,午时邀他上慈宁宫来用膳。
严淮湛不好拒绝,也想看看曲燕秋要玩什么花样,只得答应了下来。
“什么?!瑞王被禁足了?”
听到此消息的沈归薏大惊。
这变化未免太快了些。
“朕整日看着你传来传去的,你不累朕都累了。就当是给你放个假,之后三月你都不必再见到他。”
严淮湛气定神闲。
沈归薏脖颈上的伤痕他尚且历历在目,不给严文庭些教训,他咽不下这口气。
此举也是为了敲打下严文庭,及他在辰阳私养的那些士兵。
“谢,谢陛下。”
沈归薏当然没傻到真以为严淮湛是为了她。
前朝之事诡谲多变,何以是她一个小太监能够搅动风浪的。
但严淮湛话说到这个份上,她不得不谢。
“你身子可还好?”想到昨夜里的事情,严淮湛抬头,看向一旁为他研墨的沈归薏。
小姑娘瞧着气色是比早上他走时红润了些。
“回陛下,有劳陛下挂念,奴才好多了。”沈归薏低头应道。
严淮湛还想问问她心情如何。
可话到嘴里转了几个圈,也不知该如何开这个口。
他不说,沈归薏便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
至于心情,她早就接受了哥哥去世的事实。只是当突然知晓哥哥被杀害的真相,她仍旧反应不过来。
尤其杀害哥哥的凶手就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