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阿会喃驾着马车停了下来,坐在车里的孟获和姜维见马车停下,掀开帘子,往外一瞅,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老爷,我们这是遇到打劫的啦?”姜维有些好笑的看着外面。
姜维言语间也未暴露几人身份,这自是孟获的要求,孟获许久未回南中,想先微服私访,看看南中百姓的生活情况。
“打劫倒是不至于,且看看情况再说。”孟获看着眼前几人不像兵卒,不像护院,心中奇怪,便示意阿会喃上前问话。
“几位好汉,在这南广官道设卡,不知所为何事?”阿会喃笑眯眯的上前作揖。
“你们是新来的吧?”为首的大汉一脸傲慢的问道。
“好汉慧眼如炬,我等正是第一次来南中。”阿会喃陪笑道。
“这凡是进入南中的商队,都需要交买路钱,诸位莫不是不知道?”为首的大汉轻蔑的看着众人,仿佛你们没见过世面一样。
“好汉,不是在僰道县进南中的时候便交了买路钱吗?您看这是官府给发的路引。”阿会喃像模像样的递出一个路引,鬼知道他是从哪拿的。
“哼!那是僰道县,这里是南广,可不是一个地方。”大汉冷哼一声,似乎对阿会喃这么多话有些不满。
“是是是,好汉说的是,只是在僰道县发放路引的军爷说入南中只需要交一次钱便可以了…”
还未等阿会喃的说完,大汉便打断道:“僰道县不过是一县城,我家老爷可是朱提郡守银花夫人的族弟,说要交钱便要交钱,不然你等可是走不出这南中地界。”
“你等便不怕蛮王治罪?”阿会喃满脸畏惧,还有些嘴硬的表情,让对方以为他不过是色厉内荏。
“哈哈哈,蛮王如今去了蜀汉,能不能回来还是另外一说了。”
这大汉说完一阵自得的笑意,其身后几人也是跟着哈哈哈大笑。
阿会喃听到这话,心中暗自琢磨:这设卡的是朱提郡守银花夫人的族弟,还有这些谣言,看来事情不简单。
他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按照规矩来办吧。”
说着,阿会喃从怀里掏出一些金银,递给了那大汉。大汉接过金银,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道:“不错,你们还算识相。既然交了买路钱,那就过去吧。”
孟获和姜维见状,也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们原本以为这次微服私访能够了解南中百姓的生活情况,却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这样的荒唐事情。
马车继续前行,孟获和姜维在车里商量着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如今看来,这朱提郡守银花夫人的族弟显然是个贪官污吏,如果不加以整治,南中的百姓将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老爷,我们要不要抓了这个朱提郡守银花夫人的族弟?”姜维提议抓人,却只字不提对方说孟获不能回到南中的事。
孟获沉吟片刻,道:“这件事情不能轻举妄动,看看再说。”
姜维点了点头,道:“老爷说得对,那我们接下来往哪走?”
孟获的眉头紧锁,他决定亲自沿着五尺道继续查探,暂时不回朱提郡府。随着马车缓缓前行,沿途的景象让孟获的心情愈发沉重。
在接下来的几百公里官道上,竟然陆陆续续遇到了四五处非法设立的关卡,每个关卡都有着不同的理由拦截过往的行人和商队,收取所谓的“买路钱”。
每到一处,阿会喃都机智地与对方周旋,同时暗中记下每个人的特征和言行举止。孟获和姜维在车内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心中的怒火渐渐积累。
当他们通过最后一个关卡时,孟获终于忍不住大怒,猛地掀开车帘,喝道:“停车!”
阿会喃迅速将马车停下,孟获和姜维走下车来,面色凝重。
“老爷,这些都是银花夫人的族弟所为?”姜维眼中闪过一丝不解,毕竟她是第一次来南中。
“不只是他,这一路上遇到的每一个关卡背后,恐怕都有当地官员的影子。”孟获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这些官员利用职权之便,公然盘剥百姓,阻扰商队正常通行,已经严重损害了南中的治安与百姓的利益。
“这种风气必须整治!”孟获决心已定,他知道这不仅仅是贪腐问题,更是对南中秩序的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