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愤怒地朝林小妮狠狠龇牙,最后还是痛苦地蹿上房梁,消失不见了。
看着空荡荡的房梁,林小妮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突然大笑了起来。
刚开始她还能站得住,可笑着笑着,她的力气就像被抽空似的,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倒在床上。
“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用不了多久,整个余杭都能知道我林小妮名号了。哈哈哈……”
屋子外面,张小武和张大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死丫头是不是疯了?这些天就躲在屋里,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可真渗人。”
张大武的胳膊还绑着绷带,粗犷的脸上带着几分惊悚。
张小武目光呆滞地瞧了林小妮的房间一眼,抽了抽嘴角道:“你听说了吗?林小月那个小贱人在附近买了一处大宅子。
过不了多少日子,就能领着她那个肺痨老娘去住了。老大,我可真是想不明白,凭什么她那么能耐,怎么我生的这个就这么没用呢?”
听说林小月买了宅子,张大武的心里很是不得劲。
明明刚开始的时候,他们的日子可比林小月一家强多了。
可怎么过着过着,人家不仅做着红红火火的营生,还买了大宅子,怎么他们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难呢?
想到这里,张大武垂头丧气地蹲在地上不说话了。
第二天一早,天才刚亮,就有人来太守府前报官。
新上任的太守白大人,在县令的位置上窝了十几年,这次好不容易得到刘大人的提拔,他每天天还没亮,就早早起来洗漱办公。
可余杭就这么大,需要官府介入的事情并不多,所以上任这么多天,白大人还没接到任何需要处理的案子,心里正憋得难受。
此时听衙役来报,说有人报官,他赶紧穿了官服,戴好帽子,大步朝公堂走去。
白大人的脚刚踏进公堂,跪在堂下的人就膝行到他面前,大声喊冤道:“大人,求你为小民做主啊!”
虽然当县令的时候,百姓也是一口一个“大人”地喊着,可他现在可是太守了,这声“大人”在他听来,格外中听。
白大人掩住脸上的喜色,威风凛凛地在礼案前坐下,用力一拍被惊堂木,正色问道:“下跪何人,所告何事?”
跪着的男人赶紧指着身后的两个担架,带着哭腔道:“大人,我怀疑有人故意加害我的妻儿,求大人为我做主啊!”
白大人听他说这么说,唬了一跳,赶紧起身走到担架前。
担架上躺着的两个人全都面色苍白,嘴唇紫涨,连呼吸都不太明显,俨然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你快说说。”
白大人重新坐在礼案前,刚要开口询问案情,就见门口的衙役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大声禀报道:“大人,又有人来报案了,也是抬着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