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余的那个人呢?”靳辛晁语气有些急切,“他刚才……”
提到余焺,心里一阵难过,抬起头来看着靳辛晁,一字一顿道:“没有,我和他也没有任何关系。”
我和余焺能有什么关系?
之前是雇佣关系,而现在,我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
“那我就放心了,风尘,你那个朋友……”靳辛晁看着我,脸上憋得有些泛红,“是男的……还是……”
我心里咯噔一下,似乎只有更年轻的时候,才会在意对方口中的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靳辛晁变了,却又没变。
想到他来监狱里探望我,跟我提出分手的那一刻。
一瞬间心如刀绞。
却在他转头之后,又如释重负。
我终于和这世上所有的人都没关系了。
可是,更多的,还是难过,被全世界都抛弃了那种难过。
“靳辛晁,你不会幼稚到,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异性朋友,也不会谈恋爱了吧?”我走在他旁边,故意说出这番话。
这不是气话,而是想让他清醒一点。
“不是……”靳辛晁停了下来,双手搭在我的肩上,认真地看着我,“风尘,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的,以后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既然你不回顾家,也……也一定没有别的去处,我……我不放心你!”
“你来照顾我?”我觉得好笑,“把我照顾到监狱里去再待四年?还顺便扔给我一千块钱?”
说完我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说:“靳辛晁,既然我们都说开了,那就这样吧,以前的事我们都不提了,以后我不希望我们再有什么交集。”
“风尘……”
我没理他,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边走,边在心里祈祷,祈祷自己千万别回头,祈祷他千万别追上来,我怕,我怕自己失去理智,就跟他走了。
我现在无依无靠,而他说了那样一翻话,不心动是假的。
所以我只能往前走,当做没有听过他的话。
……
回到出租屋已经是晚上了,米雪在家,告诉我她依然决定回Chairman上班,我明白她是没钱了,也没有多加阻止。
“我跟你一起。”我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反正现在,也没有余焺跟我再没有设么瓜葛,我也不受任何人牵制。
但我没想到,再次出台,点我的第一个客人,竟然是靳辛晁。
————
我回Chairman的时候,冰姐没有再冷眼相待,而是一张火红色的嘴都笑到了极限,我很少看到她这么大笑过。
“我说哆啦啊,你可是伺候过余少的人,竟然舍得从金窝窝里面再回我这里,真是折我的寿啊!”
“冰姐说笑了。”我怕尴尬地应和。
“得了,既然你第一天回来,那我给你安排个轻松的差事,让你缓缓神,去6号房吧,都是些公司的年轻人,有礼有节的。”冰姐这次也没有递烟给我,而是让我换好衣服直接去。
我也不忸怩,换好暴露的亮片吊带就往六号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