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狂跳,没想到他回来的第一件事竟然会是这个。
但我不能拒绝,我知道我不能拒绝。
他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我脖子上,身上,肚子上,腰上……
下巴上的胡渣渣得我又痒又难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浑身发颤,发软。
不知为何,此刻我想起了那个生下我的女人,她身在风尘,也是如此辗转在客人身下?
听说,她遇到顾淼之后,几乎只是见过一面,便把所有的都给了他。
无论身心,甚至灵魂。
我很怕,跟在余焺身边久了,也会重蹈她的覆辙。
……
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过后,余焺靠在床头抽烟,而我不敢怠慢,也不想讲话,只能半抱着他的胳膊。
不敢想象,如果他知道我那晚赚了陆昀澈的钱,刚才会不会让我死在这床上。
“那天晚上去监狱做什么?”余焺突然开口。
我搭在他肩上的手指一僵:“哆啦有一个朋友在监狱,下个月应该快出来了……我……不知不觉就……”
“是吗?”余焺掐灭手中的香烟,用手捏住我的下巴,“那种地方都有你朋友?”
“哆啦做这行,自然什么人都接触了一些。”我越来越佩服自己撒谎的功力。
他盯着我的眼睛,随后直接把我的头按在被窝里。
两眼一黑,一种窒息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
我伸手抱住他的腰:“余少,不要,不要……”
“那天晚上去监狱之前,你去了哪里?”
“我……我去了米雪家,然后……然后去了Chairman……”
我才明白过来,所有的侥幸心理,在余焺眼里都不算什么,他想知道的,根本瞒不住他。
“陆昀澈,给了你多少消费?嗯?还是他比我更厉害?”
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不得不死死抱着他的腰:“余少,哆啦只是想多赚点钱,我并没有……呼……呼……”
我大口呼吸,可是被子里,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抱着他,像一个溺水者抱着浮木那般。
但哪个溺水者永远也没有办法想象,那根浮木,是救她上岸,还是让她沉入海底。
“嫌我给的钱不够?”被子外面,他的声音冷如冰铁。
我不得不再撒下下一个谎言:“我朋友要出狱了,急需要钱,哆啦也是……也是没有办法。”
“呼……”
突来的光线让我的视线模糊了一下。
随即看到余焺的那张脸,也看到了他黑白分明的瞳孔里,我狼狈的样子。
有多狼狈我已经不想形容,只觉得自己此刻连人都算不上,只是他余焺可以随时捏死的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