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七见到萧桓璟后将何愿让他询问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述了一遍。
“找到了?”萧桓璟有些惊讶于何愿的速度,毕竟以吴忠的谨慎小心,玉玺可能被他藏在什么地方都有可能。“在哪里找到的?”
“属下不知,属下还没发现时何大人便已经找到了。”云七低头说道。
“让他暂时不要轻举妄动,让那老东西揣怀里再多暖暖吧。”萧桓璟淡淡地说。
“对了,把这个给他。”萧桓璟从袖中拿出一封信给云七。
“是。”云七恭敬地行礼,眨眼间便没有了人影。
“咳咳…那个就是你的暗部成员?”皇帝眼中流露出一丝好奇,他虽然贵为皇帝,但是从小到大都是可怜的被别人把握在手里的傀儡。别说自己训练个精英秘密部队了,他连出宫都有问题。
“嗯。”萧桓璟坐在他床头翻着一本书。
“他们能干什么?”这几天皇帝的精神头稍微好了一点,不过据云十说是回光返照。
“刺探,暗杀。”萧桓璟显然懒得多回答他,皇帝也不恼,自从那天发狂过后他竟然有些看开了。他本来就没有做皇帝的才能,还不如安分的把位子让给自己的儿子。
“那个监察使看起来改变不少啊。”皇帝突然想起之前在晚宴上看到的何愿,自言自语了一句。萧桓璟皱了皱眉,抬头看了皇帝一眼。
皇帝见他理自己了,靠在榻上慢悠悠地说:“这个监察使是和你合作的吧?看上去可不简单。”
萧桓璟合上书静静看着他等待着下文。
“我虽然不太擅长治国,可是自认看人还是很准的。”老皇帝颇有些得意的晃晃脑袋。萧桓璟心里暗哧一声,谁说看人准都没老皇帝说来的讽刺。
“虽然我之前从来没注意过那监察使,不过我也有所听闻,何原是个胆小如鼠活的战战兢兢的人。说起来,我好像从来没有仔细看到过他的脸。”
萧桓璟心里蓦地一突,何原?
何愿被派到军中监察的时候正逢漠北和华国战事最紧急的时候,自己当时满心都是如何打赢这场战争,再加上本身对这东厂的走狗十分厌恶,也便没有和那监察使说过一句话。
何原,还是何愿?
有意思…
萧桓璟眼睛微微眯起来几分,心里突然有几分说不上来的不痛快。
胆子不小,竟然有事瞒着他。萧桓璟暂时将何愿为何要更换名字这个疑问放到一边,更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何愿的举动。
何原胆小如鼠,到了军营后被他强制性的软禁都不敢抱怨半分。而这何愿的胆子似乎大的都能捅下来半边天。前后差别太大了,之前他就对何愿的变化有些起疑,现在经过老皇帝无心的一番话后他几乎可以肯定。
这监察使身上定然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能让他瞒着自己的事情,肯定只大不小。想起何愿狡猾的笑容,萧桓璟突然有些好笑,心里的不痛快也散去一些。
萧桓璟难得恶趣味的想着,不知道何愿心心念念想要瞒着的这个秘密被自己发现会是怎么样的场面。
“阿——阿啾!”已经回到王府中的何愿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一旁的云七吓了一跳,赶紧默默念到长命百岁,十分贴心。
何愿揉了揉鼻子,拆开了那封信,快速的浏览了一遍,挑了挑眉头。
“真是不让人安生…来来来,去叫在府中的云卫出来了。该干活了!”何愿食指轻轻弹了弹薄薄的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