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瞅了一眼放在一边的童镯没有吭声,花的又不是府里的银钱。
掌柜见选的差不多了,让候在角落里的账房先生过来看看。
“几位夫人一共是一万三千二百五十一两半”
赵云只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眼神落在托盘上惊呵“就这么点东西就一万三千二百五十一两半”
她承认这些东西确实不错,可也不至于那么贵,千两已经顶天,
祝雅眉头拧紧,几人也没选多少东西,万两却实夸张,不是几人付不起,是这物价却实耐人寻味。
掌柜也觉得自家账房疯了,就这么点东西居然敢报这么高的价刚要呵斥,就被账房拦住。
“夫人莫急,这位小公子子可是府上的公子?”
打了几十年年的算盘他可从未出过错。
众人看向封沉和已经换了装扮的苏知鸢。
绿色的齐胸襦裙,两条辫子卷在一起簪满了小碎珠子,头上还包了一块绣了花的纱巾,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和大厅中央挂的纱幔一模一样。
赵云嗤笑一声“就算加上这一身百两也不过顶天。”整个定州都是郡主的,这群没有眼力的东西,讹人讹到老虎头上来了。
账房打开窗户让众人看到楼底下的几口箱子,还有正在端着托盘排队装箱的小厮。
“夫人说笑了,小的怎敢糊弄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户人家在置办嫁妆。
衣裳,首饰,鞋子,甚至还买了一个梳头娘子。
封沉起身对着安宁郡主弯腰行礼“有劳母亲了。”
封玥发誓在看见二伯母把府里的牌子递过去的时候她是有一点羡慕的,也就一点点。
“拿着牌子去封府找许贵”她没有带那么多银子。楼下的几口箱子衬的她托盘里的童镯是那么格格不入。
一万多两买儿子一个高兴也还算“值得”总不能大庭广众之下打自己儿子的脸吧!
苏知鸢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只手揪着封沉的袖子,一只手捏着“香香姨”给的桂花糖吸溜吸溜的舔。
手指沾着糖水在口腔里转了个圈,眼睛盯着手里的糖块快乐都快溢出来了。
范苗老实的跟在马车后面,从今天开始她就是封家的奴才了。
她不知道这一步走的对不对,可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被母亲卖出去给她的继子凑束脩了。
她的梳头技巧在银楼里面不是最出挑的,可没有想到最后救她的是一块桂花糖。
…
封毅不懂为什么他父亲会拿着一根荆条在清风院转悠,要不是栓子去找他,老爷子非得晒晕不可。
“爹你实在要等沉哥儿,我们去屋子里等也是一样的。”
拿着荆条多半是想收拾那个不孝子,可那崽子手里握着皇上的令牌,那荆条根本就落不到他身上去。
“咱们还是从长计议的好”别到时候收拾不成反倒把自己捧上去,没人递台阶。
头上的烈日的打在皮肤上,心里的火气在五脏六腑里面搅动,他封徽活了那么多年何时被人这样戏耍过。
斜眼撩开眼皮,荆条划过空气落在封毅身上“我让你从长计议”
“我让你计,,,”
“我让你议,,,”
连着挨了两下封毅反应过来,连忙跳开“爹,你打我干什么?”
“子不教父之过,你说我为什么打你”
“爹,,,爹,啊嘶,爹,,”
栓子趴在院子外面,只觉得自己又要挨罚了,早知道就不把二老爷叫来了。
他真的是好心,让二老爷来劝老爷子的,不是让他来挨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