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齐修见真的出了事,便道:“泓墨,你们先过去,我回去找些人手,就去茶馆与你们汇合。”
于是兵分两路,方泓墨与子毅,承广等人先赶去茶馆,谢齐修则赶去京兆府调集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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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娴耳中听得丫鬟们在马车后面追赶喊叫,真希望有人听见她们的喊叫后,真的能把车拦下来。可眼看马车越驶越快,根本没人阻拦,而她们的叫声越来越远,很快湮没在马蹄与车轮滚滚之声中。
她也想大叫救命,可被捂住嘴,要叫也叫不响。何况这车里两个壮汉,她要是真的大声叫喊,恐怕喊不了半句话,就会先被打昏过去。
坐在她对面虎视眈眈的汉子穿着褐色短衣,从靴筒里摸出一把匕首指着她道:“不许喊叫,只要你乖乖地不吵不叫,亥时之后就会放你回去。”
方娴惊恐地点点头,虽然不敢出声,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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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晗在茶馆内虽等得心焦,却也清楚此事一时半会儿不能解决,这个时候又不敢随意分散开,好不容易才把方萱哄安定下来,让她坐着吃点果子蜜饯,自己在一旁陪着她。
总算等到了泓墨等人赶到茶馆。
云英一见他们就跳了起来,竹筒倒豆子般把事情前后经过说了一遍。
方泓墨感谢她道:“多亏你在马车上做了标记,也许能据此找到马车。”
众人刚说了没几句,那两名衙差返回,说是一路询问路人,追查马车下落,但走得越远,见过马车之人越少,追出御街坊之后,就失去了马车下落。只知他们是一路向着城南而行,至于出了御街坊后去向是否仍然向南,就不得而知了。
淮京城如此之大,即使马车上做了标记,要在这方圆数十里,人口众多的都城里找一辆插了金簪的马车,又谈何容易?
方泓墨心急如焚,却只能让自己强作镇定,对赵晗道:“你先带六妹回去,我会找回五妹的。”
赵晗点点头,伸手按住他手臂,温言安慰道:“你别太着急,只有冷静下来才能找到最佳的解决方法。我当初被栽赃陷害,你不也找到法子替我洗冤了吗?我信你能找到五妹,五妹也一定会安全归来的。最多不过就是输掉比赛罢了,不是吗?”
方泓墨闭眸深吸了一口气,再睁眸,眼神变得沉着许多:“五妹的安危最要紧。你说得对,最多不过是输掉比赛罢了!”
俞子毅与瞿承广亦点头,俞子毅道:“他们的目的不过是要赢得比赛,真是把胜负看得太重!泓墨,你放心,若是无法及时找到你五妹,我们都会配合你故意输掉比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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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晗带着方萱回到家,急匆匆赶去四宜居,得知公婆与二叔二婶都在老太爷老夫人那里。小一辈都出去游玩了,方永康与方永德兄弟俩则同在和春园陪着父母过节。
方娴此时下落不明,赵晗不敢让老太爷老夫人知道此事,便没有贸贸然过去,先把方萱安顿好,再赶去和春园。
和春园里也是张灯结彩,布置一新,颇有节日气氛。赵晗却是一路发愁,该如何告诉二叔二婶此事,却又不让老人家察觉。
入内她先微笑着向诸位长辈行礼问好,老太爷老夫人笑呵呵地点头。
方永康与永德夫妇却都知她们几个今日出门游玩,不由面露诧异之色。
韩氏问道:“阿晗,你怎么这会儿就回来了?”
赵晗对韩氏道:“母亲,我们逛了许久,五妹忽然有些不舒服,我们便先回来了。”
林氏一听,急切问道:“怎么会突然不舒服呢?请了大夫没有?”
赵晗道:“已经看过大夫,五妹大约是吃了油腻之物,有些消化不良罢了,没什么大碍,现在躺着休息休息,已经好多了。”
林氏这才放下心来,与方永德一起向老太爷老夫人告辞,回蔚藻居看望方娴。赵晗也跟着一起出来,到了外面才忧虑地开口道:“二叔二婶,实不相瞒,侄媳在里面怕二老听闻此事会太焦急,所以说了个谎。”
林氏与方永德闻言一惊:“怎么回事?难道娴姐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