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姩坐在地上,衣裙都脏了不少,她跳下去时才发现是池塘。
“我宁愿淹死也不要跟你在这!”她瞪着他,一双美目通红。
谢长砚把她拉了起来,轻轻拍掉尘土,嘴里念念叨叨:“堂堂王妃翻窗户,成何体统!”
“我还翻过墙呢!也不知你这府里是不是养了鬼,渗人的很!”姜姩甩开他的手退了几步。
一双白色绣花鞋都湿了水,有些难受。
谢长砚想起洞房花烛时,她伤了自己出逃,碰到了自己的母亲。
母亲做成了人彘,是吓人,可他听不得别人说自己的母亲是鬼。
大步走过去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青筋暴起,“你说谁是鬼!”
姜姩只觉呼吸困难,五官难受的扭成一团,手无力的拍着他的手。
谢长砚压住心里怒火,把她松开,姜姩对他这模样更加恐惧了。
连忙跑开,顺势钻到床底。
这床榻低矮,她身材娇小,倒是可以避一避。
谢长砚缓了许久,怒火才消散。
弯着腰看她,姜姩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他,水汪汪的。
“你躲床底也不嫌脏,快出来,”谢长砚半哄半命令着。
姜姩哽咽开口:“我不出去,除非你把门打开,我不想见到你。”
“你不出来,本王有的是办法,现在出来还可以送你回去,”他蹲下身,似看只玩物一样。
姜姩想了想,躲在这也不是个办法,咬咬牙还是慢慢爬了出去。
待她站定,谢长砚才站了起来,看她白色衣裙染上灰尘,有些嫌脏。
“你换件衣裳吧,本王送你回去,”他说的轻飘飘,心里却打起了算盘。
姜姩摆摆手,讪笑几声:“没事,我就这样回去也行。”
谢长砚走了过来,强势开口:“换不换?”
“换换换!”姜姩用手抵着他,连忙到衣柜拿出自己的裙子。
这些裙子都是谢长砚命人做的,很是鲜艳,她从前还喜欢这般颜色的裙子,现在倒是不喜欢了。
挑了半晌才选中一件藕粉色的。
回头看着他,谢长砚已经走出了卧房。
姜姩脱了鞋,用帕子把脚擦干。
又将床幔放下来,飞快的脱掉裙子,一件件扔了出去。
她身上只着一件雪白鸳鸯肚兜时,谢长砚便钻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