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也不知互抱哭泣多久,江贰开了条小门缝偷偷看进去,见此情况心下一喜,剩下的女子便不用进去了,全都打发出去。
姜姩是背对着的,因此他根本看不到,还把门锁上,嘴里嘀咕:“什么青梅竹马,果然和王爷说的一样,劳燕分飞,虚情假意。”
他哼着轻快的小曲子出了这府邸,不过大铁笼已经严实的罩着。
屋里十分静谧,两人停止了哭泣,互相给对方擦泪,却是怎么也擦不干擦不完,最后只能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
“我找你找的好辛苦,不过能见到你,一切都值了,”她哽咽着说。
“都是我不好,早知当初就带你一起去西州,”他抚摸着姜姩额边的碎发,自责又带着疼惜。
恍惚间看到她白皙的脖间有几道红痕,只以为是一路受苦而受伤,微微撩开衣领想查看。
她锁骨乃至脖颈都是红痕,他虽然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可也看出这红痕像是又亲又吸出来的,只觉心如刀割。
姜姩连忙用双手捂住,眼神慌乱无措又惊恐万分,缩了双腿,把头埋的极低,抽泣着双肩抖个不停。
她一想到那些个日夜,就觉无颜面见他,又觉自己坠入了深渊,就算洗成千上万次,也是朵踩进烂泥的玫瑰,永远褪不掉肮脏的皮。
眼泪又大颗大颗落下,含糊不清着:“我对不起你……我……我……”
燕行简双拳握得止不住发抖,额前青筋鼓鼓跳动,在地上重重捶了一下,平坦的地板顿时凹陷,他呼出一口气。
把姜姩拉入怀中,轻轻抚摸她的后脑勺,似对待一个精致易碎的瓷器般呵护,喉头滚了又滚。
安慰道:“你没有对不起我,错的不是我们,待我出去,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姜姩在他怀中嚎啕大哭,心肝肺都要疼坏了,不停抽噎着。
又听他道:“全都怪我,若我没有带你去打马球,早点明白什么是人心险恶,早点反应过来,你就不会遭此屈辱,是我无用。”
“你放心,我一定会杀了他,或者把他抓了牵过来,让你日日捅几下。”
他说的咬牙切齿,压住心里熊熊燃烧的怒火,动作轻柔的给她擦去眼泪。
姜姩泪眼汪汪看着他,轻轻摇头,“他权势滔天,我只希望你平安,我受点委屈没什么。”
“他权势滔天,我燕家军也不是好惹的,姩姩别自责,你就当被条疯狗咬了两口,过后我会给你咬回去,狠狠咬回去。”
两人皆都红着眼眶对望,只恨现在不能立马出去,报此屈辱仇恨。
待平复心情后,姜姩拿出地图,道:“这是小岛的详细地图,你看看能不能助我们出去。”
燕行简飞快的扫视一遍,在脑海里记了个大概,他指着一处地方开始分析,“我被关在这几个月,一直想方设法逃走,但是唯一的出口只有那个大石盘,那里太明显,上下升的声音太大容易被发现,所以我徒手挖了条地道,出口就在西边一处小宅子。”
他又指了指地图上一条不起眼路线,“可那里却是一道石墙堵着,看来我没有找错,石墙后有条小道,只要找到机关按下,我们就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