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人使了蛮力挣扎,对他而言不过就是蜻蜓点水一般轻飘飘,毫无用处。
姜姩只觉手腕骨都要被捏碎了,她停了挣扎,任由眼前人一点点吞噬。
唇瓣温热,心却冰凉。
谢长砚不满足于此,抗着她去了床榻,姜姩着急大喊,握紧拳头捶着他的后背,“你放开我,你个无耻下流的东西!”
下一瞬,天昏地暗间,她被扔到了床上,被褥软绵绵的并没有那么痛。
只觉双脚一凉,鞋被脱了。
谢长砚不由分说脱了外氅就要压下来,她慌乱从枕头下摸东西,平日里都会藏些利器。
今日却摸不到,想着可能是两个丫鬟收走了,下次要好好交代一番。
忽然摸到一个坚硬东西,来不及思索,拿出来就要砸过去。
她一瞥,便看到这是一枚玉佩,是燕行简给的。
于她而言,这就是自己的寄托念想,爱如珍宝,扬到半空的手立马收回来。
谢长砚自然是看到了,压制许久的怒火顿时涌出,一把抢了过来。
“还给我,把玉佩还给我!”她坐了起来,扑过去就要抢。
谢长砚伸手把她一推,人重重倒在枕头上弹了弹,脑袋荡的有些昏沉。
她顾不得那么多,用手撑着又坐了起来,声音带着哭腔,眼眸通红,“还给我,把玉佩还给我!”
谢长砚把玉佩握在掌中,手呈拳头紧紧包裹住,他单手就制住要扑过来的姜姩。
盯着她的眼眸,气的胸口起伏,半空的手一松,玉佩掉了下来,可线端却捏在手里,在半空晃晃悠悠。
“姜姩,你是欲亲王妃,是我的妻!还藏着野男人的东西,是本王太宠着你了,无法无天!”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总觉一顶绿帽在头上扣着,还扣了那么长时间。
姜姩胸腔爆发出阵阵苦笑,眼眶噙着泪水,仰首承受着他的怒气。
几乎是自嘲的口吻:“妻子?谢长砚,你可曾把我当做妻子?”
谢长砚刚想点头应是,却听她厉声道:“从未!”
眼眶的泪化成一长串泪珠落下,在白皙的脸颊留下泪痕。
“你从未把我当做妻子,我只不过是你豢养的金丝雀罢了!每天把我困在这府里,多走远几步就有人拦,逼我喝什么催孕汤,我想出府游玩也不行,我想骑马也不行,我想回家也不行,我到底是你的妻,还是你的傀儡!”
“我不喜欢你,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了我!”
她把憋在心里许久的话一窝蜂说出来,几乎是嘶吼出声。
谢长砚愣住,不知所措,难受的鼻头泛酸,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
姜姩捂着心口痛哭:“为什么,为什么,只差一步,我就可以嫁给他了,你为什么要横插一脚,为什么要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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