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翎羽盯着马车,双眼中盛着阴冷的笑意。
江稚鱼同他的想法差不多。
她幽幽叹了一口气,贺言庭余光一瞥,就知道她又要说什么负心、渣男、靠不住之类的话,连忙轻咳一声转移话题:“再过几月,便到科举之日了,发生了此等变故,想来也能轻松一些。”
毕竟官员们私下笼络科举学子、或是学子主动求上门来,遭遇了这样一番大洗牌,有些人也不必处理了。
闻言,江稚鱼却没像贺言庭想象的那般,露出轻松的神色,反而满脸惆怅。
江稚鱼嘴上应了一声轻松,心里却疯狂吐槽。
【这些个憨货挑人也不会挑!难怪站错队呢!】
【也不知道先问上那么几句,随便就挑了几个人!】
【矮子里头拔高个,有他们没他们都一样啊!】
【现在在场的这些大臣,挑出的学子才是名列前茅的。】
【工作一点也没减少啊!】
贺言庭:“……”
他微敛下眸。
等棺椁放入陵墓中,葬礼便算是结束了。
起驾回宫的路上,皇帝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喊江稚鱼,反而喊了左散骑常侍户言。
众人皆是一愣。
户言眼中的疑惑不比其他人少,但想到自己与太后的关系,他加快脚步,战战兢兢地站在了皇帝身侧。
“圣上。”
皇帝轻声应了一声,仔细打量着他,户言被他看得身体僵硬,皇帝的视线最后落在了他的眼睛上。
“眼尾微垂,看人倒是含情。”
皇帝似是夸赞的一句话吓得户言面色煞白,忙不迭就要跪下去。
朝恩看了一眼皇帝的脸色,伸手扶住户言:“大人……”
户言微怔,眸光瞥向一旁的大臣,见他们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自己,又看了看皇帝的脸色,登时心领神会。
他从容站直身子,高声道:“臣知晓了。”
他的话,那些大臣们也能听见,两两交换着眼神。
莫非,圣上只是有事吩咐他?
皇帝对他的随机应变满意地点点头,挥了挥手,示意他跟在身后,又扬声将江稚鱼叫了过去。
众人:对味了。
本以为皇帝这次要换人陪侍,贺言庭正想着待会同江稚鱼说什么,便又听见内侍高声呼唤江稚鱼的名字。
贺言庭:“……”
累了,毁灭吧。
他同江稚鱼一道走了过去,看着龙撵上的皇帝,不满地哼了一声。
皇帝并不理会他幼稚的嘲讽,吩咐人将后面的一匹红马牵了过来。
浑身似火,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
外表同赤兔马极为相似。
皇帝看着江稚鱼晶亮的双眸,轻笑道:“朕就知道你会喜欢,不过,此马乃是马中的皇者,非超凡之人不可驭,能不能驯服它,便看你的本事了。”
江稚鱼从内侍手中接过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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