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天盛正在书房里练字。
他面前的桌上铺着一张宣纸,上面已经写完一个山,现在笔尖写到河字最后一笔。
之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他的头上绑着厚厚的纱布。
“安理事,你怎么空着手,那个人的人头呢?”朴天盛头也不回。
他继续挥动着狼毫。
安云天静静地站在朴天盛的身后:“人头还在那个人的头上。”
朴天盛的毛笔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向下挥舞:“那个排名第八的杀手呢?”
“他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
“死在了他自己的飞镖上。”
“他自己的飞镖?”
“是的。”
“他为什么要用自己的飞镖打他自己?”
“他本来是用飞镖去杀人,没想到飞镖全部被那个人接住,反手却将飞镖又打在了他自己身上!”
“所以他死了?那个人还活着?”
“是的,他在飞镖上涂了剧毒,打进自己身体之后,他已经死得不能再死。而那个人,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朴天盛已将字全部写完。
宣纸上赫然出现——山河无恙,四个大字。
他将毛笔一丢,突然冷冷说道:“天盛财团是不是最近经营不善?”
安云天神色一怔:“财团一切都在正常运行,收益也在稳步上升,并没有经营不善的情况。”
朴天盛又道:“那么,是不是天盛财团的名声不够响亮?”
“天盛财团是南江三大财团之一,控制了国家三分之一的经济命脉,我想没有一个集团能比我们名头更响。”
朴天盛脸沉了下来:“既然我们既不缺钱,也不是那些不入流的集团,为什么总是找不到真正有本事的人为我们办事?”
安云天的心里一紧。
他的额头也渗出一滴汗珠。
朴天盛抓起一个茶壶,作势准备又往安云天头上砸去。
茶壶里的茶水倾斜而下,洒在他刚刚写好的字体上面。
安云天虽然身体在冒汗,但是依然一动没动。
“你不准备躲?”朴天盛依旧冷冷地看着他。
安云天一字字说道:“属下办事不利,被打死也是活该。我不能躲,也不敢躲。”
他的表情看起来无比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