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不是自己生的如此美貌,就不会引来黑蛮将军的逼婚,母亲也就不会含恨而逝。
假如,没有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自己就不会与鲁达不期而遇。
假如……
假如……
假如……
可是在人们的生活里根本不可能存在着那么多的假如,因为许多的事情,往往会在你没有思想预料的情况下不期而至,不容你去事先在设想,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就不是生活的本真。
生活啊,生活!远在遥远天堂里的母亲,您可能告诉女儿明天的生活会是怎么的模样,
那里是女儿生活的方向,那里是女儿生活的归宿,是眼前这位被女儿称为大哥的鲁达吗,愿母亲的在天之灵保佑,保佑你孤苦的女儿心想事成。
这真是一场经久的宴席,大家从掌灯时分开始,一直吃喝,谈笑到月朗星稀夜近三更,才兴意未尽的怀揣着各自心事,各自回到了下榻之处安歇。
夜色阑干,星月无眠。
今霄之美酒,何以这样之甘醇?
今夜之心事,何以这般之纠缠?
虽然夜已深沉,可回到闺房中的明珠郡主却毫无睡意,坐在灯下拿出一张宣纸写下了一首时下最为流行的词,那是柳永的《蝶恋花》: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同样没有入睡的秋菊,看着小姐的房间里还亮着灯,放心不下了走了进来,看了看小姐写下的字迹道:“小姐,睡不着了吧,想什么心事呢,能不能与我说说。”
明珠脸红道:“没什么心事,只是睡不着觉胡乱写写。”
秋菊道:“哟,还没有什么心事呢,都衣带渐宽了,还说没有心事呢。明天该不会为伊消的人憔悴吧!”
明珠的脸更红了,她推打了一下秋菊道:“死丫头,再胡说八道我掌你的嘴。”
秋菊道:“小姐,我可没有胡说八道的,从小我就陪着你一起长大,难道你有什么心事我还看不出来吗,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明珠道:“我心里那有什么人?”
秋菊道:“我的小姐,你就别在遮遮掩掩的了,瞧你今天的那些举动,谁还看不出来。”
明珠被说中了心事,急赤白脸的道:“死丫头,说,你看出什么来了。”
秋菊道:“看你都急成什么样子了,被我说中了吧。我问你,今天早晨鲁达在讲那把大刀的故事的时候,你脸红什么?”
明珠辩解道:“谁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