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七星岛里面风平浪静,不但没有吉祥鱼的踪迹,连小鱼儿也不见了。
黑泥鳅在船中央走来走去,发出阵阵低吼声,神情颇为不安。
两人着了急,扯起喉咙喊了几嗓子,海风徐徐,就是没有人答应,季小石带着哭腔说道:“海子,小鱼儿是不是被大鱼吃掉了?”
屈海子白了小石头一眼,说道:“小石头,你尽瞎说,吉祥鱼又不吃人;再说这边也没有吃人的鱼。”
季小石说道:“小鱼儿既然没被大鱼吃了,会不会被大鱼拖进水里面淹死了?不然怎么会不见人了。”
屈海子听到他这么说,心里跳了一下,叫道:“小石头,这到有可能,先前我也差点淹死了,还是你拉我上岸的;我们赶快回去四处找找。”
两人坐下刚要划船,黑泥鳅叫了几声,跳到河里面去了,他们往河里一看,之间几丈地的水里路出一个人头,仔细一看,都是吓了一跳,丢下船桨跳进水中,朝那颗头颅划了过去。
两人还没划远,听到姜小鱼叫道:“你们回到船上去,我没事。”
季小石和屈海子回到船上,黑泥鳅叼着渔网和小鱼儿一起游到船边,一个接渔网拉狗,一个拉人,把他们拉上渔船。
姜小鱼上了船,展开四肢,躺在船上用力的吸气,他显得很是疲惫,也难怪,被大鱼脱了这么长的距离,没有失去性命,已是大幸。
季小石关心地问道:“小鱼儿,我还以为你没了了,你到哪里去了,我们喊你都不应。”
姜小鱼爬了起来说道:“你们喊我了?我没有听到,我就在里面,你们没有看见我?这倒是有点意思,我们划船绕半圈看看。”
屈海子拿起渔网说道:“对了,小鱼儿,渔网不是网住吉祥鱼么,怎么只有网,没有鱼了?吉祥鱼跑了么?”
姜小鱼一边划动渔船,一边回答说道:“这事等会再跟你说,你先帮我划船。”
屈海子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还是依了他的话,拿起鱼浆划船。
三人围着七星岛转了半圈,又划回到原来的地方。
姜小鱼直愣愣地盯着七星岛,自言自语地说道:“真是怪事,真是怪事,好好的岛说没就没了。”
屈海子在他面前挥了挥手,说道:“哎,我说小鱼儿,你说什么岛没了,七星岛不是好好的在这里,你也都看到了,不多不少,正好七个。”
季小石说道:“小鱼儿,你说什么我都没听懂,你是不是在水里呆久了,头晕了,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姜小鱼说道:“我说的不是七星岛,我说的是七星岛里面的那个大岛,不是七个小岛,那个大岛不见了,在里面我明明是看见它的,怎么就没了?”
屈海子笑着说道:“小鱼儿,你越说我越糊涂了,什么大岛小岛,咱们不提这个了,你还是说说那条吉祥鱼那里去了吧。”
听他说到吉祥鱼,姜小鱼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地笑了两声,说道:“鱼跑了,我没捉住。”
姜小鱼正要说下去,听到了他爹爹姜渔在远处叫他们:“小鱼儿,你们三个快点回来,吉祥鱼捉住了,大家要回去了。”
姜小鱼听到他爹喊他们,答应了一声,对季小石两人说道:“先回去吧,等到了家里,我再跟你们说。”
三个人不敢怠慢,划船回到百星岛。
姜小鱼三人回到百星岛,看到乡亲们船里多多少少都有收获,兴高采烈地在谈论,唯独他们船里空空如也,心里不是滋味,悄悄地把船划到一边,低着头都不出声。
姜渔看到他们三人回来,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说道:“乡亲们,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我有个想法,我们来做一次比较,哪家姓氏的伯叔兄弟先到村子,在祭祀后的宴席,另外两家向赢家敬酒,你们看如何?”
屈海接话道:“姜渔兄弟的这个主意好!我们屈家赢定了,屈家的兄弟,你们说是不是?”
屈姓人家的汉子们齐声大叫道:“屈大哥说的对,我们屈家必赢。”
姜氏和季氏两家的汉子不服气,七嘴八舌地都说自己姓氏必赢。
姜渔怕事情闹僵,好事变成坏事,伤了大家的和气,就说道:“各位伯叔兄弟,咱们不斗嘴皮子,只斗力气,手底下见真章;我看这样,规矩简单些,年轻力壮的每两人一条船,年纪大的和年少的三人一船,自有选择。你们看如何?”
三家村的汉子都摩拳擦掌,都表示没有异议。
姜渔看大家都没有异议,说道:“大家既然没有异议,配好了人,先把船划到百星岛外面,然后排成一线,听我口号,一齐出发。”
几十条渔船排成一线,甚是壮观,姜小鱼三人依旧做成一船,都是卯足了劲,要和别人比个高低,以平两手空空的郁闷。
姜渔高声一喊,数十只渔船像是离弦的箭,飞快地向着三家村划去。
船上的每个人口中喊着号子,手中紧握船桨,卖力里划着船。
姜小鱼三人最终领先了第二位仅仅两个船位,他们划得太猛,以至于到了岸边的时候没有停住,渔船的前半段直接上了岸。
三人站立不稳,姜小鱼和季小石两人摔倒沙滩上,啃了一嘴的沙子,屈海子摔倒海水里,喝了一口海水。
屈太公带着一群人在岸上焦急地等他们回来,看到眼前的情景,都是呆了,等他们反应过来要去扶,三人已经是站了起来,又跳又笑,这会是目瞪口呆。
落在后面的渔船陆陆续续地都靠了岸,听后来的人一说,屈太公等人才知道三人疯癫的原委,不由得都是呵呵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