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也是商贾之家,生意虽没李家做的大,但也是京都的富豪之一。
鱼初笙和钱远墨到了现场时,外头又是一片哭天抢地,鱼初笙略微打量了下,是一群丫鬟簇拥着一对中年夫妇,还有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
女人哭的很厉害,男人在一旁看起来也是极度伤心,只是站在那里的青年,脸上一半伤心一半惊恐的,看起来很怪异,叫鱼初笙不由地多看了几眼,在心里暗暗思索。
中年夫妇是赵氏夫妻,被杀害的是他们的小女儿赵如月,一旁的青年则是他们的长子赵如风。
赵家就这一子一女,平日里对这对儿女都是有求必应,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可想而知,唯一的女儿死了,对他们来说是多大的打击。
跟上次一样,一踏进房间,便有一股怪异的香味钻出来,但仔细闻来,似乎跟上次又不太一样。
死者赵如月这次是躺在地上,鱼初笙仰头,便看到房梁上挂着三尺白绫,因为窗子和门都开着,那白绫还随风轻轻晃动,在少女的闺房里显得无比诡异。
问过赵家的人,原来赵如月本来是悬挂在白绫上的,但丫鬟打开门看到,以为自家小姐是自杀,赶紧给放了下来,但看清尸体的模样,便知道不是自杀,赵家赶紧报了案。
死者的头发披散着,几近湿透,没有穿外衣,上身是一件红色的肚兜,几乎露出整个后背,原本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青紫的吻痕,下身穿了一条薄薄的白色睡裤,浑身看起来凌乱不堪。
钱远墨扭了扭头,这场景对他一个大男人来说,有些尴尬。
鱼初笙走近尸体,便看到少女的头发凌乱的铺在地上,双颊上还泛着潮红,脖子上很明显,白绫的勒痕下,还有一团掐痕,连形状都跟李成材的别无二致。
鱼初笙盯着那掐痕看了半晌,视线下移,当看到死者双腿间的睡裤布料已经被染成红色时,不由地眼瞳一缩。
先奸后杀。
但看死者的表情,又像是很享受一样,好像她是主动与凶手欢爱,脸上不是死人该有的苍白,看起来红扑扑的。
凶手行完凶,竟然又给死者穿上了肚兜和睡裤,说明他内心里还是有些怜惜死者的。
看完尸体的情况,鱼初笙一阵恶寒,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凶手的心理,很有可能已经变态了。
鱼初笙赶忙又在尸体附近找着什么,钱远墨见状,还是硬着头皮靠近了尸体,问:“你在找什么?”
鱼初笙抬头:“找找看,有没有上次的‘果’字。”虽然死者性别不同,但并不能排除凶手是一个人的可能,毕竟现场的香味那么相似。
况且,看手法,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如果杀死李成材是因为他花心,残害少女,那杀死赵如月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凶手真的是个心理变态,杀人根本没有规律?
钱远墨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突然说:“尸体既然被他们动过,就算有那个字,也不应该在这儿。”
说着,他往榻前走去,果然,他看着床榻喊:“鱼神探,这里果然有个果字。”
鱼初笙赶忙站起来,走到榻边,仔细地看着床榻上依然是用血写成的“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