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十颗泛着白光的珠子落到了他身边。
“是蜃珠。”
明夜君捡起珠子,若有所思。
“蜃龙稀有,这么多蜃珠,恐怕只有无垠之海那边能够得到。”
“无垠之海在神山背后,魔灵环伺,何人在哪弄到这么多蜃珠?”
钱笙眉头紧皱,感觉此事不太简单。
“这人将蜃龙养在此处,也不知是为何,总不单单是为了残害往来修士吧?”
“去周围的村落瞧瞧,”崔流玉将湖底的画面记在脑海里,收回剑,“这蜃龙长了十多年,周围的村落还有居住痕迹,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她环顾周围一圈,摇了摇头:“都把身上的衣饰收起来,衣裳最好也换成朴素的款式。”
说完,崔流玉率先摘下头上的玉簪。
这还是在苍家时苍负雪为她准备的,羊脂白玉莹润生光,一看就不似凡品。
“为什么?”
明夜君看着崔流玉从衣袍下摆撕下一条布,将长发重新束起。
“你这边破破烂烂出去,岂不是丢承乾宗的脸?”
他向来最重风度,非天丝锦锻裁制的衣裳不穿,就连鞋底都要绣上精致的金丝图案,怎能容忍崔流玉这样衣冠不整?
崔流玉看傻子似的看着明夜君。
“我们是去村落询问,一个个都穿成你们这公子哥模样,岂不是明晃晃告诉别人,我们是待宰肥羊?”
众人听了,纷纷低头去看自己的穿着。
刻着防御阵纹的高级衣料、灵玉宝物随意挂在腰间,举手投足都显露着一个字“壕”。
既望第一个换掉自己的衣袍,钱笙和宁不意见状,也纷纷摘下佩戴的法器装饰。
“但我储物袋里都是类似的衣裳,这怎么办?”
明夜君有些为难。
他这辈子都没摸过那种粗布。
“我这有。”
崔流玉十分大方,从储物袋里掏出四件粗布袍子。
拜入宗门后,衣袍损坏率大大增加,这都是她心里滴着血在澄山城中买来备用的。
“借我……”
明夜君伸出手,还未碰到袍子,苍负雪便上前一步拦住了他。
“我有。”他往明夜君手中塞入一件朴素的长衫。
“那正好。”
明夜君抖开长衫。
崔流玉毕竟是女修,穿对方的衣服,他还是有些不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