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们还要上班呢!到底跳不跳,我脖子都等酸了。”
都说世态炎凉,人心瘠薄,但我真没想到现在的人竟然冷漠到了这种程度。
我忍不住和他们争辩起来,目的是为了让他们尊重生命,别说写风言风语刺激到她。
那几个人和我争执起来,这时有人拍了拍我的背,“你怎么来了?”
我回头,是肖楠,他一脸匆忙的神色。“二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她今早拆线,看到毁容的脸部有些激动,所以才会一时想不开。”
虽然我不是导致芷兰摔倒的凶手,但我毕竟是当事人,听到他这样说,心里还是挺难受的。
“有多严重?”
“应该是毁了,就算整容换皮,效果也不会有多好。”
肖楠的话令我心情更加沉重起来,他又说心理医生和谈判专家,还有许铭山都已经上去了,芷兰肯定会想开的,毕竟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是很强的。
我心想,也是,不然芷兰也不可能熬过人生中最黑暗的高中生涯,我能做的只有在下面为她默默祈祷。
芷兰迟迟不肯下来,我一度看到许铭山走到芷兰身边。每次许铭山出现在我的视线,我总紧张得心脏都像要跳出来似的。因为实在太边缘了,只要不小心踩踏,或者被芷兰一戴,他就随时有掉下去的可能。
我正闭眼默默祈祷时,围观的人群突然爆发出一阵紧张的尖叫声。
我连忙睁眼抬头,结果差点吓得晕死。
许铭山竟然掉了下来!
确切的说,应该是说许铭山悬在了空中!
他一只手拉着栏杆,而芷兰则在一旁呆呆看着,警察和其他人立马上前帮忙。
那可是30层的医院啊!
我当时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在警察把他拉上去的过程中,虽然是两分钟左右的事情,但我却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许铭山被拉上去后,我这才放声大哭出来!那压抑了许久的恐惧和害怕,在这刻全部宣泄。
这时,旁边的人叫了我几声,说我电话响了好久了。
电话就在口袋里,但我掏了许久才掏出来。
是许铭山打来的。
我立马划开,可手却怎么都不听使唤,越着急就越划不动。
旁边的人看不下去了,出手帮我接通了电话。
我才把电话凑到耳朵上,就听到许铭山很着急的说:“韩清,你在哪里?你说话啊!你在哪里!”
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哭,可是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就没忍住,沙哑着嗓子说:“我在外面,你没事儿吧,我看到你掉下去了,我好害怕,如果我连你也没了,那我以后怎么办!”
“我不会让你年纪轻轻就守活寡的。”
这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却又离我很近。我一回头,许铭山就一把把我搂进了怀里。
周围人声鼎沸,车来人往,好不热闹……
没有人知道今天的我们经历了什么,但今天的事情,却让我们看清了自己的心,也看清了别人的心。
我们都在出事时,第一个想到对方,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彼此已经深入对方心底了。
而芷兰,因为推许铭山摔下去,而自知有罪愧疚,主动坦诚了她摔下去的始末。
芷兰去了美国治疗伤疤,临走前她说祝我们幸福,她这十多年,一直在恨和爱里挣扎,但这次她是真的放下了。
而我和许铭山的伤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白天去各自的公司上班,晚上他会开车接我下班,工作日在外面解决伙食,周末则一起准备早午餐,做爱做的事。
生活,惬意,温暖。
在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会忘记我结过婚的事情,因为眼下实在是太幸福了。所以当姜坤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真的又陌生又紧张。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