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女子名节要紧,就算我们不说你,鸿卓在外头,总要听闲话。唾沫星子是会淹死人的。你记着,钱茂典这人的身边不能挨,你必须把自己摘干净了。”
陶若筠连连点头,不敢有一丝的狡辩。
谢母说完又去瞧赵瑾容,指着陶若筠对她说道:
“瞧见没有,这个人以后别惹,不然你都不知道她拿什么东西对付你。大家闺秀遇到这种。。。。。。。”
谢母一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又不贬损陶若筠的词来形容她,只好改口道:“总之,别得罪她,不然我也拿她没办法。”
赵瑾容听了,捂嘴直笑:“幸好我不曾欺凌过她。”
这天陶若筠对家中二人坦诚相告了,三人商议着各自分派了任务。
陶若筠继续安排外面的事情,赵瑾容帮着打点周岁宴,谢母则负责去跟一帮子人串供。
等一切安排停当了,周岁宴的日子也到了。
谢母和赵瑾容在这天一大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便带着孩子们悄悄的往谢家老宅里去了。
陶若筠早早就叫人把装火药的箱子换成了大红色的,挑到松月楼里靠边摆上,装成贺礼模样。
戏台子搭好,炮仗挂好,一旦开锣,东家不发话,绝不允许停下来。
拿着鸟铳的几个家丁都躲在屋子里不出来,李天纵自作主张,选择拿一把剁骨刀。
陶若筠看他魁梧的身子持着把刀,属实吓人。
陈朝奉和那伙计早就洗漱换衣,被扣在屋里,堵住嘴不给出声。
至于钱茂典给的那批假银,早就封好了,抬到了外头某处店里,只等时间到了,拿着玉佩抬进钱家。
等抬过去了,人也就不用回来了。找个地方把脸洗净,全都回庄子里头去。
谢家厨房里头起锅烧菜,繁忙一片。
陶若筠安排好一切,端坐堂中,静等宾客。
今日宾客请的全是铺子里头的管事,以及钱茂典和谢正平。
陶若筠静静等着,直到门人来报。
各个绸缎铺子、米行、典当铺、药铺等等管事悉数到齐,陶若筠代替家主迎到松月楼。
松月楼两边湖岸各一个戏台子,自从第一个客人进来,便开始唱戏。
两个戏班子相互打擂台,唱的一个比一个响。
钱茂典和谢正平姗姗来迟,但也赶上开宴席了。
“家主出海,尚未归来,暂时由筠娘接管生意。今日借小女周岁,特意请诸位到场庆贺。”
有人起哄问道:“这姐儿我们还没有见过,东家不妨请出来我们也瞧瞧。”
陶若筠笑笑:“小女顽皮,闹腾了半晌,眼下累的刚睡下,就不请出来让各位笑话了。”
说罢陶若筠起身,对着诸位道:
“我谢家正值多事之秋,想必诸位也知道。今日请大家来,一则庆贺小女周岁,二则。。。。。。生意重新划分。当年谢家大公子仁慈,以至于有些生意里出现了不止一位东家。但是这些年来有些不干实事,一味昧铺子银钱的东家,我筠娘今日可就容不得了。”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不见了,谢正平更是脸都青了,只有钱茂典,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