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瞧见,问可吃了,得知没吃就让大家一起在这边吃了。
陶若筠生完孩子后胃口一直很好,爱吃面,也爱吃扁食,每顿都是一大碗,只是这阵仗吓着了赵瑾容。
谢母瞧了倒是高兴,道:“还好还好,家里有些家底儿,养的起你。”
陶若筠听了笑笑,扭头看了眼在一边吃饭的谢鸿卓,心想您儿子当年可差点儿吃穷我。
谢鸿卓满埋头吃饭,并没注意到陶若筠的眼神。
几人吃了饭,谢母叫陈妈妈拿出一样东西来,陶若筠一瞧,是一件白玉项圈。
“去年你说你喜欢白玉的首饰,外头也寻不着,我就让董先生出门的时候,找找好料子,这不就找着了一块儿。”
“见你生个女儿,本想给她做个项圈,一想那么沉,猴年马月才能带上?还不如给你这个娘,你戴腻了再给她。剩下的料子,给你做簪子头面。”
陶若筠瞧清楚了,那是一块金镶玉嵌红玛瑙的项圈,听了这话,连连道:“不腻不腻,带一辈子也不腻。”
几人听了都是笑。
谢母又问:“这段时间身子养的如何?我听鸿卓说,你自嫁进来,就坐月子的时候最乖了。”
陶若筠听了,斜着眼睛去看了谢鸿卓一眼,接着对谢母道:
“身子养的不错,黄医官也说我身体强健,恢复的很好。”
谢母听了,又问:“那酒坊呢?”
“今年春天樱桃结的少,就没有去酿樱桃酒,不过。。。。。。”
不过谢鸿山寻的果农居然在今年五月运来了一批枇杷,陶若筠得知后,叫人运到山上,把法子教给李天纵,由他去酿了。
她没说,是怕谢母又伤心。
“不过酿了其他的酒,等8月里应该就会有酒出来了。”
谢母听了便道好,又琢磨了会儿道:“你有酒坊,后面还要卖酒,虽不用你亲自去,但是毕竟底下人都是生手,免不了你要操心的。”
陶若筠听了,一边暗自高兴,起码这是支持自己的态度。一边又纳闷,说这些做什么?
“外头要操心,家里怕你顾不过来。去年你有身子,让陈妈妈帮你料理是理所应当。眼下既然瑾容回来了,我想着。。。。。。”
“嫂嫂做事周到,下人也服她,让嫂嫂管家,一定比我好上千百倍。”
谢母这才舒展笑颜,道:“你能这样想就好,把酒坊料理好,把阿保带好,跟鸿卓安安心心过日子,这个家也就安稳了。”
陶若筠笑笑说好。
她清楚谢母的担忧,家只有一个,媳妇儿却有两个。要是陶若筠没有掌过家,一切都好说。可是偏偏自己去年又教着让掌家。
这会子赵瑾容又回来了,还没了夫君,孩子又年幼,在这个家里要是没有点东西握在手上,只怕难捱,到时候不知道要怎样多心。
陶若筠愿意撒开手,是所有人都愿意看到的结果,但最高兴的还是陶若筠本人,她最烦管家了。
给酒坊算账,她门儿清,到了这里各种人情世故,亲朋往来,下人之间的一些龃龉,她见着都头疼。
高门大户之间礼节往来,本就各种细节,她从前不曾经历,如今更是两眼一抹黑,离了人根本办不成事。
在这点上,她一点儿也不似赵瑾容周到得体,她只想管自己的院子,其他的一概不想过问,不然也不至于连乳母都是赵瑾容给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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