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盖在他的酒杯上:“酒确实是个好东西,老话说‘以酒会友,可通天地’,待纪驸马再次出头之日,老弟定陪你好好喝一杯,但不是现在。”
“好好好,我听牧老弟的,这酒不喝也罢,老哥如若真能再次被重用,定要和牧老弟一醉方休。”
“不过,说到老哥被再次重用,老弟还真有一件事需要老哥帮忙。”
“什么事?牧老弟尽管开口!”纪伯常郑重的看着我。
“帮我把白羽墨的舌头割下来!”我声音低沉的在他耳边说。
“啊?”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记得他的舌头还是牧老弟你给保下来的吧?”
“确实,但今时不同往日,我要让他以后都说不了话。”
“这是为h……”纪伯常大概是想问为什么,但估计他看到我阴沉的表情,心里也明白了大半,所以也就停了嘴,甚至“为何”的“何”只读出一个“h”的音就停下了。
“怎么?难吗?”
“……难?牧老弟在开什么玩笑?这算什么难事?白羽墨要是识相的话,自己乖乖把舌头割下来给我送过来也还就罢了。不然……别怪我亲自去缉虎监抓他。”
好家伙,纪伯常这句话再加上他那怪异的表情,是实实在在的狂,不是那种装出来的狂。
向来只有缉虎监抓别人的份,什么时候听说过外面的人去缉虎监里面抓人的?
其实我不太喜欢跟这种真狂的人打交道。
跟那种装狂的人打交道,看着就很好笑,但跟这种真狂的人打交道,就显得我自己很好笑。
“那老弟在这先谢过纪老哥了。”
他一摆手:“什么话这是?捎带手的事儿,本来也是我自己想干的事,牧老弟不必放在心上。”
张择和白羽墨这两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是一定要办的,他们俩一个都统,一个副都统的位置,可以说都有我的功劳在里面。
虽然当时我也有自己的考量,但事实就是如此。
我不过才刚刚落魄,他俩就迫不及待的想拿我去立功,要不是李由有着永生阶梯这种特殊的能力,我可能真得死他俩手上。
当时我穿着歌姬服饰,抱着琵琶,白羽墨还讥讽我什么时候又有这种小癖好的。
我他妈还喜欢唱、跳、rap呢,也要告诉你白羽墨吗?
那么喜欢说话,那我看,以后就不要说了,陪刘全有哑着去吧。
没想到当时只是随意的一句“你的舌头暂时先寄存在你这里”,时隔许久,如今反倒成了真。
而且,由纪伯常割他舌头,也算是事出有因,顺其自然,不会有什么别的麻烦。
至于张择,我再慢慢想办法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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