狻猊一愣。
睚眦、嘲风也起身。
鸱吻:“不可能!肯定是弄错了!”
鸱吻看着狻猊,狻猊也疑惑地看着靖海。
靖海:“公主,方才我们查到,整个灵阙,只有这只杯盏上涂有剧毒。”
靖海示意让侍卫将杯盏递到囚牛面前:“敢问,这只酒盏是不是侯爷的?”
囚牛微微抬眼看了一下,随后依旧坐着吃粥,面不改色:“灵阙每个人都有自己专属的酒盏,这一只,的确是我的。”
靖海:“这盏酒是不是蒲牢姑娘倒的,随后又是侯爷拿着去敬王上的?”
囚牛点点头。
靖海:“那在下没有冤枉您吧?”
囚牛随即摇摇头。
狻猊眉头紧皱。
靖海看了看狻猊,等候狻猊发落。
狻猊正了正身:“既然证据确凿,那先带去大理寺,等候王上发落。”
靖海一招手:“带走!”
侍卫们正要上前,嘲风:“我看你们谁敢!”
囚牛一把拉住嘲风:“急什么,把粥吃完。”
睚眦、嘲风、霸下、鸱吻都不解地看着囚牛,囚牛还是淡定地吃着粥,吃着重阳糕。
靖海想往前走,被狻猊一把叫住:“等一会。”
靖海只好等在一旁。
少倾,囚牛吃好最后一口粥,擦了擦嘴,起身拉着蒲牢,与她十指相扣:“走吧。”
侍卫们本想上前绑着囚牛,却被囚牛的气势给镇住,只好跟在囚牛身后。
睚眦、嘲风、霸下、鸱吻异口同声的喊着:“阿兄!”
囚牛回头一笑,示意几个人坐下:“这粥熬得不错,趁热吃。”
说完,他与蒲牢跟着靖海,在侍卫的包围下,离开了灵阙。
蒲牢怕黑,大理寺地牢中,恰恰是漆黑一片。
囚牛启动额上的红鳞,为蒲牢照亮了头顶的墙壁,墙壁上出现了草原、星空,起伏的山峦廓影,这让蒲牢产生了错觉,差点以为自己不在牢狱之中。
原来,景色是什么并不重要,浪漫这个词,从来只与身边的人有关。
蒲牢慢慢闭上了眼睛,她全身轻松,半边面颊枕在囚牛的怀里,体会这一刻的放空与安宁,周围安静极了,此刻只能听得到囚牛重而有力的心跳声。
忽然眼前的景象都消失了,囚牛的红鳞灭掉了,随后囚牛痛苦地扭动着身躯,最后变成了一个佝偻老人的模样。
囚牛还想启动红鳞,但尝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他连连咳嗽,蒲牢紧紧搂着囚牛:“我知道你是为了今晚,特意让自己变成咱们成亲时候的模样的,你已经消耗了太多的体力,此刻,便好好歇歇吧。”
囚牛:“可是你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