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九昱醒来,却发现闺房中一片狼藉,铜镜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
大黄的背上又被铜镜碎片扎出很多道伤口,身上斑斑血迹。
九昱慌张地抱起它:“大黄,你怎么样?!”
黄鼠狼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姑娘,我我我,不行了,您要好好的。”
九昱心疼地红了眼眶:“大黄,别怕,我给你擦药。”
说完,九昱就去找药箱,黄鼠狼依旧摇摇头:“没用的,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擦药是没用了。”
九昱抱起黄鼠狼:“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医官,你要撑住!”
黄鼠狼一听要去看医官,立马挡在九昱面前:“不用去看医官这么复杂,如今只有一个办法能救我…”
说完,黄鼠狼伸出一根指头,九昱有些疑惑。
黄鼠狼咧嘴笑了一下:“鸡腿,再加一只…”
九昱恍然大悟,气恼地丢下它。
黄鼠狼虚弱地趴在地上,两只小眼睛一闪一闪地卖可怜:“姑娘…人家的确是受伤了,需要安抚啊…”
九昱哭笑不得,轻轻抱起它,到榻边拿出药匣子。
黄鼠狼趴在九昱膝上,撅着屁股,贼笑:“姑娘刚刚心疼我了对吧?对吧?嘻嘻,如今知道我在您心里很重要了吧?以后呀对我好点儿,别总克扣我的鸡腿儿。”
九昱上药,大黄疼得嗷嗷叫,九昱破涕为笑:“鸡腿都堵不上你的嘴。”
大黄嗅着:“鸡腿,鸡腿哪呢?”
九昱:“先上药。”
九昱拔掉黄鼠狼背上扎的碎片,黄鼠狼鬼哭狼嚎:“轻点儿,轻点儿!”
少顷,九昱把所有碎片清除干净,一点点涂上药膏包扎好。
九昱轻轻抚摸着大黄的头和脖子,给它顺毛,黄鼠狼舒服地哼哼。
九昱:“你还有伤,好好休息一会吧。”
黄鼠狼感觉到安全感,慢慢闭上眼睛睡着。
九昱把它放在榻上,盖上薄被轻声说:“大黄,谢谢你。”
此刻的大黄已经呼声四起。
九昱确认它已经睡着了,便走到铜镜面前,运用巫术,瞬间地上的碎片都悬浮起来,迅速回归原位,铜镜复原了。
九昱看着镜子中自己模糊的样子,心中再一次坚定:“若总是这般,不出旬日,我的法力便会全部被消耗,我得赶紧找到龙鳞,为我所用。”
半个时辰后,北都迎来了日出,轿子也安安稳稳地落在了灵闕内。
待轿夫全走了,掀开轿帘走出来的却是蒲牢和鸱吻。
蒲牢一改往日的慈善,严厉地问道:“岚妃的病情究竟如何?”
鸱吻狠瞪蒲牢一眼,甩手就跑回房去。
霸下出来,想拉住鸱吻,却没拉住,霸下看见鸱吻眼泛泪花,担心地跟过去。
蒲牢却命令道:“别跟去!让她自己呆在房间好好想想!这孩子,越来越难管了!”
说完,蒲牢也生气地甩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