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弓弩手们连续射击两次,又无何成效之后,速度极快的骑手们便追上了此些弓弩手,随后,便是屠杀般的战斗,骑手们高高在上,借着马匹之力,猛地挥刀便轻松斩下对方头颅,引得血液四溅,却又肆声狂笑,就算贼寇挥刀抵挡,在战马强大的力道与骑手兵器之坚下,连人带刀被斩成两段,丝毫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在混乱之中,臧霸也不知何时消失在了此处,随他一同消失的还有数位亲信,而其余贼寇尽然逃窜,奈何,骑手轻松便可追上此些人,挥刀便仰背斩杀,而那少年郎眼神炽热的与此些好手们进行冲锋,看到落单贼寇便上前狠狠斩杀,浑身溅了血,他却也不怒,反而更为欣喜叫嚣几声,不出几时,那些方才威风凛凛之贼寇,都变成了无头之尸。
贼寇之头颅尽被那些骑手所斩断,以绳索挂与战马之侧,那数个瞪大双眼的头颅,看的祢衡心里也有些慌乱,那少年郎似乎现在方才注意到了祢衡,他有些不屑的骑着宝马行驶而来,高高在上的仰望着祢衡,宝马亦有些不安的挥舞着马蹄,祢衡抬起头,两个同样高傲之士互相对视着。
祢衡所穿着也算不凡,只是与此少年相比,却有些乡野村夫之感,只是那气势与少年极为相似,或许是初次看到如此桀骜张狂之稚童,那少年不禁多看了祢衡几眼,方才高傲的言语道:“汝可替吾持拿首级,不然,便将汝之首级也悬与马侧。”,祢衡却是突然笑了起来,说道:“若是持汝之首级,倒也未必不可,若是贼寇之首级,只恐辱了己身!”
“哦?”那少年有些诧异,看向祢衡之眼神也逐渐变得不善,那些骑手们缓缓围在了祢衡等人周围,浑身尽是血迹,擦拭着血刃,却又紧紧盯着祢衡等人,祢衡脸色无惧,周围那些门客也都有些愤怒的将手放在剑柄之上,脸色却是无丝毫之畏惧,看到如此面孔,那少年笑了笑,手中头颅猛地朝着祢衡扔了过去!
祢衡迅速拔剑,挥舞,那头颅尚未砸到祢衡便被其一剑斩成两段,朝着两边飞了出去,看到祢衡如此身手,周围那些骑手迅速围在了少年周围,少年拍手大笑起来,再也没有说话,直接朝着远处便走了过去,祢衡与诸门客也纷纷上了马,而一门客将所骑之马让与祢衡,自己与彼人共乘。
那些骑手们正在拆卸着路面之上的障碍物,韩浩也领人上前拆卸,却是短短几时,便将障碍清理的一干二净,少年与骑手们共乘,兴高采烈的谈论方才之战斗,那些骑手对于少年似乎极为惊惧,何时都只能好言好语之奉承,而祢衡等人便乘马跟在其后,并不是祢衡想要落与对方身后,只是他们所骑之健马,却是远远不如对方宝马,只能被落在身后。
不过一介富户子弟也,祢衡在心里有些不屑的想到,不过这傲气倒也不必任何人要差些,此人乃祢衡与大汉所见唯独与自己一般高傲之士,只是祢衡高傲之中更是多了些举世无敌的孤傲,而此人高傲之中却是多了些自命不凡之冷傲,比起祢衡来说,此人在举动之上更是张狂轻浮,似乎从不考虑后果,有些任意妄为之感。
赶到奉高县城之时,亦然是旁午时刻,看着那破旧城墙,锈迹斑斑之城门,祢衡心里对于兖州更是失望至极,少年与祢衡几乎同时赶到了县城之门口,县城门口尚且有数位更卒正在牢牢把手,毕竟乃泰山郡之治所,何况又有太守被诛之恶例,又有泰山贼寇为非作乱,防卫自然也就不差。
看到浑身血迹,身披重甲,马侧悬挂人头的少年一伙,众多百姓都惊恐的慌忙躲开,却又有些好奇的围在他们周围指指点点,不知议论些甚么,少年暴虐的看了看周围百姓,大叫道:“贱民远之!吾之刀剑不辱尔等之血!!”,此话却是吓得那些百姓们一个激灵,便顿时逃离,那些更卒有些不满的看着这位少年,负责镇守奉高的自然都是些本地更卒,而本地之百姓遭受欺凌,他们自然对少年有着怨气。
看着面前高高在上的少年,这须些更卒顿时拿起了刀剑,指向少年,厉声质问道:“尔等何人,此些头颅又是何故?尔等岂不是将大汉律法视若无物,吾乃”还没有等到那更卒言语完毕,那少年暴虐的举了马鞭,朝着更卒狠狠挞了过去,更卒面目遭受重击,顿时痛呼了一声,倒在了地面之上,而其余更足怒视少年,几乎要扑了上去!
“竖子,岂敢以刀剑指吾面目!”少年却没有胆怯或是退让,依旧愤怒的挥舞着马鞭,这数个更卒都被鞭笞的浑身是伤,不断的惨嚎着,却迟迟不敢再拿起刀剑,连刀剑也扔在了地面之上,少年冷冷言语道:“不过是些乡野庸夫,何以拦之豪杰以质问,便是尔等太守,也未必胆与路为难豪杰,尔等日后当以切记,身份有别,拜见长者下马而礼,拜见君子俯身而拜,此乃上古之礼也,乡野匹夫,何以谈汉律,那汉律便是吾等豪杰之先祖编写而成,又与尔等何关?”
少年冷冷说完,便直接骑马朝着城内走去,却是连解释都懒得与众多更卒们解释,而听到少年此些言论,连太守都不怎么放与眼中,更卒们倒也惧了,他们不是游侠,更不是士子,生而未有那般豪气与强烈尊严,若是游侠士子遭遇此等侮辱,只怕立刻拔剑杀人,哪怕你乃太子,亦无畏惧,当然少年显然也不会为难甚么游侠士子,至少对于祢衡的无礼之处,他便容忍了下来。
更卒们没有说话,只是揉着那些被鞭笞的肢体,有些龇牙咧嘴的看着祢衡等人,平白无故被人所鞭笞侮辱,他们心里自然更是火大,看到祢衡,他们冷冷的言语道:“拿出名帖,否则便以你一试吾等刀剑之锋利。”,祢衡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何其可悲,被人欺辱,却也只能另找他人凌辱以挽回尊严,此等行为,真教人难以启齿,莫非是吾看起来较之好欺?
“啪~~~”那更卒背后猛地又挨了一下,那巨大的力道直接将更足打翻与地,依旧是那位少年,少年眼中满是杀意,有些愤恨的言语道:“吾之言语岂是无所用乎?继而拦质豪杰,不知何来之狗胆,那贼县令便是如此教导尔等不成?无礼之匹夫,欲死邪?”,那愤怒的模样却是让祢衡有些莫名其妙,明明是与之毫无相干之事,却如此较真愤怒?此人,实有些难以捉摸。
祢衡也未有理会此等更卒,与诸门客同而入了县城,那少年与骑手们绝尘而去,韩浩却是寻了路人,问得郡丞府邸之所在,便朝着郡丞府邸赶了过去。
注1:鱼鳞甲,出现在战国时期的重甲,一直到唐代之前都是高级将领的必备铠甲,甲片可以伸缩,伸缩后重叠在一起的甲片又再一次被叠加,整体防护厚度可随弯曲度随意调整,钢甲片用绳索编缀在皮件上,稳定地构成一体,皮件又购成了最后一道防护屏障,在正面外来的钝器的打击下,可分散力道,而在对付象弓箭枪刺等兵器时,坚硬倾斜的甲面可使得箭头枪尖擦身而过或穿插在缝隙处,整体防护力很高。
注2:汉末施行兵役制度,更卒作为最低等的防护力量,大多数都是最为贫苦的百姓出身,因为稍好些的家庭,服兵役都会前往京城之内的南北军,世家子弟更是直接担任中高级军官,更卒是最底层的苦哈哈,战斗力极为低下,装备落后,只负责临时治安与临时守城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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