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聿辞捏着眉峰,杀人偿命,自然是应该的,可若无事生非,他亦不轻饶。
“叶锦潇,你又想做什么?”
又?
什么叫她又?
出了人命,他还在护着那娇滴滴的毒蛇,还在认为是她欺负柳明月?
叶锦潇闻言,只想仰天讥讽大笑:
“柳侧妃半夜潜入我帐篷,在杯中投放断肠草之毒,被前来送醒酒汤的翠儿娘撞破,柳侧妃担心事迹败露,便用簪子捅死了她。”
“我没有!!”
“胡说!聿辞哥哥,她胡说!”
柳明月抱住男人的手臂,大声否决:“聚会结束后,我一直在自己的帐篷里休息,哪都没去。”
“那你的双层花蝶银簪何在?”
叶锦潇已经笃定她是凶手。
疫区内,那些受灾的女性多为百姓民妇、农妇,她们一般戴木簪,或者用布巾将头发包起来,再挽上去扎紧,以便于干活。
而木簪根本无法捅穿人的喉咙。
“我那支簪,簪……从江北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掉了。”柳明月扯谎道。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就是掉了!”
有聿王在,柳明月底气十足,脑袋昂了起来,大声道:
“聿辞哥哥,此去江北来往匆忙,片刻不歇,我的双层花蝶银簪不小心掉在了半路上,等觉察的时候,都已经不知丢在哪了。”
“姐姐仅凭一支丢失的簪子,污蔑我是杀人凶手,这跟血口喷人有何两样?”
她腰板挺得笔直,声音响亮,理直气壮。
她前言不搭后语,明显是心虚之状,还敢狡辩。
叶锦潇就要上前。
“够了!”楚聿辞冷声扬起,“丢了一支簪子,就是杀人真凶?无缘无故的,她为什么要杀这妇人?”
叶锦潇抓起那只掺有断肠草的水杯,扔给楚聿辞。
“因为她想要我的命!”
这杯中之毒,就是最好的证据。
“可惜被翠儿娘撞破,她杀人灭口。”
“胡说!”
柳明月跳起来尖叫:“我见到没见过这毒物,怎么会害你?如果我真的想毒害你,这些天来,下手的机会那么多,为什么偏偏现在才动手?”
叶锦潇讥讽的睨着她:“你这些天动过的手脚难道还少?”
“……”
柳明月一哽。
反正她没有杀人。
她矢口否认,叶锦潇能耐她何?
楚聿辞皱紧眉头,突然死了人,他能理解叶锦潇的心情,但他也相信柳明月。
柳明月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