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驻扎地三十步远,刚好能顾及大营的安危,就这样静静说着话。
“你不是将军吗,怎么还要亲自巡查。”竹卿道。
玉衡摸摸她的脸:“因为是将军,所以才要亲力亲为,不然下面的人哪里会轻易服从我的命令呢。”
竹卿道:“晚上还不卸甲,不嫌累啊。”指甲敲在他的盔甲上叮当作响,触手有股凉意。
“不累,习惯就好了。”
竹卿坐在草地上,玉衡陪着她坐下。
周围的莠草长得快有半人高,把二人掩映其中。
竹卿拔几根莠草在手里,对玉衡道:“你的护卫里有一人认出了我,他看我的眼神似乎是知道我和你…这对你会不会不好。”
“你是说卫勉?”玉衡抿嘴,“他是我的亲信,知道也不会乱说。阿卿,几日不见你可知我日夜想你。”
这种场合下说这些话是不合适的,玉衡还是说了出来。他和竹卿在一起不过才十几日,分开一刻都让他备受煎熬。
“我知道,我也是想着你的。”竹卿把用莠草编成的小兔子放在他手上,“此次任务何其重要,对你我都是。我就在你身后,你该好好用心护好仪仗护卫几位大人的安全,不用放太多心思在我身上。”
玉衡只是点头,竹卿说的很对。
她比自己还清楚明白一些,这几日在路上她从不私自找他说话,对他也只是称呼“将军”,不方便的时候绝不和他单独相处,连今夜见面都未曾惊扰到旁人。
她越是这样明白克制,他越是喜欢她。
竹卿打着哈欠,微微靠在玉衡肩上。好不容易有了和他相处的机会,即便是困了也不想回去睡觉。
坚硬的甲胄膈着她的皮肤也不觉得难受,反而生出几分欢喜来。
眼看就到了一个时辰巡逻时间,卫勉来寻玉衡时刚好看见竹卿靠在玉衡的肩上,玉衡抱着她让她睡的更安稳一些。
卫勉猛然转身欲走,将军既然有更重要的事,那么他替将军去就行了。
“卫勉。”玉衡叫住了他。
温声叫醒迷糊的竹卿,让她回帐子里去踏踏实实的睡:“你放心睡,外面有我守着你。”
竹卿看到卫勉在旁,尴尬而又不好意思的回去了。
“看见我你跑什么,我又不吃人。”玉衡站起来整了整衣裳。
“将军,您就当我什么都没看见…”卫勉假装遮住眼睛。
玉衡朝卫勉肩上拍了拍,笑容坦然:“你都看见了还装什么,再说这也不是你第一见了。”
玉衡亲口承认,卫勉也不遮拦:“将军好福气,看您这样怕是喜事将近了吧,什么时候分属下一杯喜酒喝。”
“喜酒必然少不了你的。”玉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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