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苏晓的身世,我并不想多问,当她说自己是被奶奶带大时,我猜父母这个词,对于她来说一定是段悲痛的记忆,果不其然。
她急匆匆的拉我走,一定是不想再提父母的事儿,我能理解。
回去时的班车比晚上要多得多,我们一路不停的回到学校时已经是下午。
为了防止苏晓被王健缠上,我一路护送她到女生宿舍楼下,并再三叮嘱她:
“晓晓,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这边,遇到事情一定要告诉我,打我电话,可以么?”
苏晓拨了拨额前流海,甜笑说:“知道啦!没事的。”
其实我还发现一件事情,现在眼前乖巧的苏晓,和晚上大胆悲伤与我干柴烈火的苏晓,似乎有所不同,准确的说像是两个人,不过我并没有多想,我觉得可能是因为苏晓单独和我在一起时,会更放得开。
我目送着她上楼才转身,心里一直放心不下,决定只要王健敢放肆,我立马把一切都告诉花警官。
独自一人回宿舍,走到小卖部前突然想到了那天丢在楼顶的伞,那是楼长借给我的,现在去拿肯定是不可能了,于是我干脆买了把新的,专门挑了个和楼长一模一样的黑色。
进宿舍楼时,楼长刚好靠在楼梯间抽烟,我心想还好提前买了伞,要不然就尴尬了。
我笑呵呵的走上去,把伞递给楼长说道:
“楼长,抽烟呢,那天谢谢你借我的伞啊,一直忘记还你。”
说完我把伞递了过去,楼长眯着眼睛盯着我的新伞,半天才接过去,用手在伞面上一摸,抬头说道:
“之前的伞,丢了?”
我一愣,心想这楼长眼神真是可以,我也不好在继续撒谎下去,尴尬一笑说道:
“那个……之前的伞我不小心丢了,这不给你买了把新的,呵呵。”
楼长弯着嘴意味深长的盯着我,看的我怪不好意思,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为了缓解尴尬,我拿出烟,递给了楼长一根,楼长摆摆手,从兜里掏出了一根卷烟反递给我,弯嘴说道:
“丢了就丢了嘛,没事,我抽不惯你们年轻人的烟,要不要试试我的?”
这种卷烟我见我爷爷抽过,都是自己种的烟草,晒干后自己卷,闻起来香,劲道大,小时候好奇偷偷砸过一口,结果当场就晕了,半天才缓过来神儿。
但现在楼长这意思,我不接又不好,干脆就直爽的拿了过来,反正小时候体质不同现在,我好歹也是几年的烟龄了。
我当着楼长的面点着卷烟,楼长一直弯嘴盯着我不说话,还别说以前不懂,现在抽烟后觉得这卷烟真是绝品,我用力的抽了一大口。
这一口下去没事,就觉得这烟很香味道不错,我拿着烟跟楼长挥手,准备上楼回宿舍,可是抽第二口的时候,我突然感觉不对劲了。
我双脚像是灌了铅一样移动不了,整个脑袋开始昏昏沉沉,随后浑身发烫像是体内有股大火在烤一样。
我勉强扶住了楼梯栏杆,连话都说不了,接着只感觉喉咙恶心的不行,肚子一用力是直接吐了出来。
我这不吐不要紧,一吐就停不下来,连续持续了十多秒种,我嘴巴就像水管一样往外喷,关键是我吐出来的东西,竟是一滩黑水,腥臭无比。
我瘫跪在地上,看着自己吐出来的一滩臭水,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还好当时没同学经过,要不然见我这个样子,一定会吓晕过去,我注意到楼长一直站在一边弯嘴盯着我。
等我吐完后,楼长才慢悠悠的走过来扶起我,说道:
“小伙子,你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啊,我这有转治吃坏肚子的老方子,你要不要试试?”
我摇头表示不清楚,但是我当时真的是吓傻了,这楼长说什么我都信,他说老方子,我也就不管了,直接被他扶进了房间。
这是我第一次进楼长的房间,房间被隔成两半,外面是他平时值班呆的地方,内屋用来休息。
我一进内屋,就闻到一股浓烈的檀香味儿,中间桌子上供着天师像,桌下放了三个大坛子和一箱子黄纸。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进屋子就感觉浑身好了很多,身上已经缓过来不少劲儿,我确定这楼长肯定不是害我。
楼长拿个碗在调药,我看着地上三个大坛子,觉得很好奇,就问道:
“楼长,你桌下放这三个大坛子做什么?”
楼长回头看了我一眼,沉思了片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