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白月菲在他怀里怎样撕扯喊叫,江桐都视若无睹,只是他的嘴角略微颤抖,却始终没有发出声响,他的眼底一片暗沉,双手把她越抱越紧,他黑着脸爬上楼梯,打开房门,走进去,用脚后跟踢了一下门板,房门自动关上。
他把她扔到床上。
她反抗的起身,他曲腿爬上去,把她的双腿桎梏于自己的大腿之间,她惊骇的坐起身,双手握拳狠狠的拍打他的胸口,嘴里还不停的喊着:“放开我……听见没有……放开我……如果你再对我做出那种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会。”
“我可是你丈夫,就算对你做什么也是理所应当的,这是你作为妻子的义务。”火海中的他在她密集的拳头中,自顾自的脱掉上衣。
然后,他一把推倒她,猛地堵住她的双唇,一边吻她,一边脱她的衣服,她试图用双手去挡开他的手,混乱之中,他用力的撕破她的衣服,也撒碎了她的心,那颗柔软的心被他狠狠蹂躏着,她不再叫喊,脸侧到一头,惊恐的眼神变得冰冷,眼泪夺眶而出,疯狂的蔓延在她的脸颊上。
他的汗水浸湿在她的身体上。
他动作粗鲁的再次占有了她。
她感觉很痛很痛,比第一次还痛上千万倍,她用力的抓紧了他的背脊,指甲深陷进他的肌肤里,硬生生的将他的背脊划出数条血痕。
她感觉那个过程很是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受尽折磨,似乎过了很久很久,发泄完的他才放开她,目光复杂的盯着她看,看了足足一分钟,才抽离她的身体,他暗沉的眼神一闪,雾气氤氲在眼底。
他神情悲凉的走进浴室,打开花洒,无力的站在水帘中,他懊恼的仰着头,没想到竟然又再次强迫了她,他这样的坏蛋真应该下十八层地狱才对……
白月菲抹掉眼泪,下身还火辣辣的痛着,痛到她的表情扭曲,她咬牙忍住,颤抖的坐起身体,那颗破碎的心比下身还要疼上千万倍,狠狠的揪痛着,痛到她连呼吸都觉得吃力,好像要窒息了一般。
她的嘴唇苍白,脑袋里更是轰隆隆一片。
第一次被他残忍对待的时候,是因为她有对他的爱支撑着,所以即使痛苦,也最终选择继续留在他的身旁,选择慢慢去原谅他,可是第二次之后,却再也没有任何东西支撑她走下去了,那份爱他的勇气在他变本加厉的折磨里终于在这一刻消亡殆尽。
一次,两次,往后还有很多次吧?一旦他不开心的时候,她就会遭受他的折磨,她的心猛地一抽,有了决定,她再也不要承受那样无爱的折磨了。
……
江桐,我爱过你,直到这一刻,也从来没有后悔爱上你。
但是,也只能爱你到这里了!
我们没有必要再相互折磨了,既然爱情只剩下痛苦,我又何苦非要强留在你的身旁,我还你自由,也给自己自由……
白月菲虚弱的侧过头,绝望的望了浴室一眼,然后下床捡地上的衣服,快速的穿好之后,拿着手机跑到柜子前,翻出证件、银行卡和钱包,抽噎着取下手上闪亮的钻戒,她舍不得放下去,深深的看了一眼,最终还是放下了它。
然后遍体鳞伤的她夺门而出,她要远离他,远离地狱一般的生活。
她慌不择路的向大门跑去,一度冲撞到正在门口浇花的陈嫂,她突如其来的一撞导致陈嫂手里的水壶掉落到地上,带着惯性滚到了草丛里,陈嫂还没反应过来,白月菲的背影已经隐没在了大门之外。
老天也觉得她和他不合适吧?觉得她应该远离他,所以一向很难看到出租车的别墅区,竟然远远的驶过一辆出租车,白月菲慌慌张张的朝司机招手。
上车之后,司机问她:“小姐去哪里?”
白月菲怔了一下,这个城市那么大,现在离开江桐,她才发现只有李陌才可以依靠,可她不想在这种时候去到李陌的身旁,她叹息一声,有气无力的说:“去哪里都可以。”
“我朝市区开吧。”司机这些年载了很多人,难免遇到像白月菲这样的顾客,他已经见怪不怪了,要么是遇见了不好的事情而受了刺激,要么就是情殇。
“嗯。”白月菲点头。
她不知道江桐会否追上来,但她知道那颗被掏空的心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更改,她深知自己再也不能和他一起生活了,不是不想,是不能,那样的生活对于两个人都是伤害,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而她却在无形之中把他变成了那样一个残忍的人,如果她的存在只是让优秀的他变得更坏,她是应该远离他的,因为她爱他,所以他不想看到他变成更坏的样子,何况那样残忍的他让她陌生让她害怕让她绝望让她极度想要逃离。
为了以防万一江桐追上来,白月菲对司机说:“麻烦你开快一点,越快越好。”
司机又加快了二十迈的速度。
太阳已经穿透云层。
微风轻佛过墨绿的树叶。
花开得正好,吐露着芬芳。
一切看起来都很美好。
而艳阳下的她却感受不到一丝的美好,她在拼命的逃离,逃离这个她当初义无反顾选择回来的地方。
其实之前白月菲跑到大门口的时候,江桐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他站在浴室门口,发现房间里空空荡荡,没了白月菲的身影,他眼光一闪,有种不详的预感,他四处扫视了一遍,赫然发现床头柜上的戒指。
他冲过去,一个踉跄,差点栽倒,他狼狈的扶住床头柜,拿起戒指一看,他的手指瞬间僵硬,闪亮的钻戒掉落到地上,滚进了床底,他顾不得去捡戒指,慌乱的拿出电话,拨打白月菲的号码,显示对方是关机状态,他全然不知白月菲已经更换号码的事情,于是他来不及换下身上的浴袍,夺门而出。
他急速的跑到大门之外,然后又急速的退身回来,他急切的问:“陈嫂,看见月菲没有?”
“少爷,少夫人她刚才跑出去了!”
江桐转身跑回房间,心急如焚的拿过车钥匙,掠过大厅的时候,管家忠叔刚好看见他慌慌张张的模样,这样的他实属难得一见,忠叔隐约有些担心他,派人跟在了他身后。
黑色宾利在路上如飞一般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