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大奥给你讲的故事说道哪了?”不羁的林将军,拉着裤裆里的链子,推门进来。
“正讲到他被我父亲绑架的那段。”
“哈,有意思,这小子年轻时就是个愣头青,被谁绑架都不令人惊讶。”林将军跟着音乐扭摆了一会身体,拿了几块酱肉塞进嘴里,“吧唧吧唧”的咀嚼起来,“继续说吧,我来看看有什么我能补充的。”
“嘿!”大奥盯着林将军伸进盘子里的手嘲弄反击道:“老将军,您上完厕所洗手了没?”
“哈!洗手?不存在的”林将军又端起杯子喝了口酒说,“我一直都告诫我的士兵们,撒尿时别尿在自己的手上,挥霍水资源洗手,是一件十分可耻的事啊,大奥,你下次可也注意点啊。”
“呵。”我被这个不正经的将军逗乐了,“行了,说下去吧,后来怎么样了?”
大奥无奈的笑着摇头,他躺好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用拳头撑着脑袋,继续说了下去……
黑寡妇伊芙琳放上了她的同党们,那些劫匪的打扮古怪,各个用东拼西凑的金属器件裹在身上,作为防护的铠甲,不过比起微弱的防护作用,铠甲上的尖刺与利刃更能起到的,是对那些毫无抵抗能力的平民,施以震慑的效果。
乘客中没有人表现出反抗的行为,大家都是乖乖按照吩咐打开了自己的包裹,任由劫匪们挑选里面的物品。
这一切就像当初先知说的,被劫是这班列车的日常。
“你为什么任由劫匪劫掠你们寒冬城的居民呢?”
我不由的打断了大奥的故事,看着一边不以为事的林将军,奇怪的向他提问道。
林将军则极不友善的白了我一眼,他用拇指挠了挠鬓发,吐掉嘴里的骨头,把身子半转向了我。他挤出难看的笑容,因为那一点都不能掩盖他脸上的怒恶。
“不然呢?”他恶狠狠的盯着我看。
“你不该保护你的城民吗?”我丝毫不畏惧他脸上的恐吓表情。
“用得着你这黄毛小子教吗?”林将军对我的质问相当的不满。
“你还不明白吗?”大奥插话了,“寒冬城的气候严峻,总是会有些相对富裕的居民试图迁徙出去,尝试温带生活,可林将军肯定是不会赞成管辖之下的有钱住民流失,那些人就是税收的来源,会对他的财政产生威胁,所以他怎么会愿意额外拨经费,派人驻地治理出境路上的安全呢?”
林将军一言不发,他翘起了一条腿,自顾自的扣着耳朵。
“好吧,你们这些搞政治的,都一个德性。”
“世上没有什么乌托邦,年轻时的我总刻意那些政治的手段,但现在我知道,那是永远也绕不开的问题。”
“所以你也渐渐被人说成是一个残暴的皇帝是吗?”
“可不是么,但我从不在乎这些。”大奥凝视着我,“我的目标仍然是在这片贫瘠的废土上重建人类的家园,为此,我的确可以用上一些不被别人认可的手段。”
“哼,大家不都是这样吗?”林将军嘀咕道。
“哦,那我和你可不一样。”大奥认真的转向了林将军,“我还是有底线的,可你却没有,你是真正不择手段的人。”
林将军嘲讽道:“看来你这是五十步笑一百步啊。”
“在这个问题上,我不想和再你争论了。”大奥板住了脸。
“那些无知的下层人们,总是埋怨我们统治者的手段毒辣,但殊不知,有些事情不由我们去做,他们是做不了的,而不做呢,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更好的未来可言。”林将军摇头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