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举动把众人吓得不轻,持刀大汉想要收刀已然来不及。还好这时候杨淑拽住古德中的后脖领子,硬生生把人拽的双脚离地。她一个手刀把古德中击晕,然后冲着领头的络腮胡大汉笑了笑道:“这小子太冲动了,这位大爷,我知道您没有伤人性命的意思。您看您这就把人带走吧。”
络腮胡大汉好似这才注意到她一般:“你是谁?下手这么利索,你跟他也有仇?”
杨淑摇头:“这倒没有,我就是不想让他枉送了性命。我知道您就是和他爹有仇,并不想要他的命。所以您把他带走,他也不会有事。”
“这么说你是他的相好喽?”络腮胡大汉不怀好意的问。
杨淑被噎了一下,心中骂了两句。嘴上却笑着回答:“那倒不是。我跟他只是一般朋友而已。”
络腮胡大汉见杨淑回答他的问题不卑不亢,不免对她有了几分欣赏:“你这小妇人挺有胆识,但我也不能放了你。你也跟兄弟们走一趟吧。”
杨淑没有反驳,她知道自己今天是不可能独善其身的。于是她乖乖的被几名大汉五花大绑,和古德中一起被绑走了。
这群人似乎没有躲着杨淑的意思,他们连她的眼睛都没蒙。一路上更是高谈阔论。杨淑也知道了络腮胡大汉的身份,他是西北马帮的一个小头目,姓马,人称马三爷。
杨淑暗自腹诽,一行人光天化日之下绑了人就这么大喇喇的走在路上。这也就是西门外的官道没什么人,换做其它三个门都不能这样。
“三爷,古视昌怎么得罪您了?”杨淑好奇的问道。
络腮胡大汉哼了一声:“这孙子低价诓了我的马,带到扬州高价卖了。”
原来马三爷带了几匹西北的战马到扬州来卖。没想到那几匹马水土不服,又吐又拉,眼看着就不行了。马三爷就想着低价贱卖,好歹赚回本。古视昌就是那个买马的人。
本来这件事是两家欢喜的,但是那几匹马到了古视昌手里没几天就活蹦乱跳的了。马三爷感到不可思议,找人一查,发现之前是有人在草料里加了东西,这才导致马要死不活的。这个下药的人是谁根本不用想,除了古视昌外没有旁人了。
马三爷去找古视昌理论,古视昌哪里肯认。马三爷去了几次都没落着好,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决定直接把古视昌的儿子绑了。你不是不赔钱吗,那我就把你儿子绑了,看你给不给钱。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一出。
杨淑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马三爷不算什么大人物,得罪了也无妨。但整个西北马帮却不可小觑,古视昌胆子也太大了。
说着话的功夫,她也没忘了观察地形。可这路越走她越眼熟,这不是飞虎山嘛。
“我听说这飞虎山前段时间刚被官府剿过,现在山上一个人都没有,不正是我们藏人的好地方吗。”杨淑听到马三爷得意的和手下人这样说。
她彻底无话可说了,她大概是和飞虎山八字犯冲。
上了山后,络腮胡大汉命令道:“把这小子弄醒。”
于是还不等杨淑阻止,有个人就站出来狠狠踹了古德中一脚。
古德中闷哼一声醒了过来。他吃力的抬头看了看。发现自己和杨淑被五花大绑。面前是之前那些和他爹有仇的大汉。
“小子,你爹坑了我的马你知不知道?”马三爷问。
古德中生无可恋的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杀了我吧。”
马三爷不理他,继续问道:“那你爹平时做的什么生意你知不知道?”
古德中继续摇头:“不知道。”
有个大汉又狠狠踹了他一脚:“妈的,你个废物,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古德中没什么反应,显然受的打击不小。
杨淑终于看不下去了,凑在古德中耳边咬牙切齿道:“古德中,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不要动不动就说什么死不死的,你爹就你一个儿子,你死了他怎么办?”
还不等古德中反应过来,杨淑又对马三爷道:“这小子不懂事,三爷你别见怪。要不这样,您开个价,这小子值多少钱。你把我放了,我去给你传话。”
几个大汉面面相觑,然后都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这小妇人真是有趣。你当我是傻的吗?还放你走,你在想屁吃。你就不怕兄弟们把你办了?”
马三爷陡然厉呵,古德中被吓得一抖。
杨淑坐在地上,样子有些狼狈。但她丝毫不惧,眼神直勾勾的迎向马三爷:“三爷连仇人的儿子都不杀,可见是个正人君子。又岂会欺负我一个小妇人呢?至于给你传话这件事,反正三爷怎么都得派人去的。不如让我去算了。我跟古德中只是普通朋友,他爹是不可能出钱来赎我的,我家只有个五岁的儿子,除了我之外没人能做主。你不如把我放了,我去给你拿钱,顺便帮你传话。”
古德中目瞪口呆的看着杨淑,也顾不得沉浸在悲伤里了。杨老板这也太厉害了吧!
马三爷听了这话也不由的仔仔细细打量起眼前的女人,对方二十上下年纪,遇事却无比沉着冷静,说出的话也条理清晰分明。他不免多了几分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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