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一时没听清楚,有一瞬恍惚。
文柳又重复了一下。
陵容蹙眉,没想到沈菊庄居然会过来找自己。
她的眼神从未离开过予鸿和予澈,懒懒道:“本宫有孕,即将生产,除却宫中大事,不见客。”
“让她从哪来回哪去吧。”
文柳得令,快步出去。
但是她很快就又苦着脸回来了。
“娘娘,菊贵嫔不肯走。说是一定要给娘娘请安才肯走。”
陵容冷笑:“她求见,本宫就一定要见吗?”
“真是可笑。”
陵容道:“你再去,告诉她。本宫为她的无理要求气得腹痛,今日绝不可能见她。”
“她若要等,只管等便是。”
毓璋宫外,沈菊庄看着这比秋来宫大了一倍的宫殿,心中十分羡慕。
求见贵妃,若是她肯见,那便有机会和给i非重修旧好。
若是贵妃不见,沈菊庄嘴角微挑,轻轻托着肚子,心想,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不一会,文柳再次出来。
她的笑容客气而生疏,站得离沈菊庄远远地,朗声道:“菊贵嫔娘娘,我家主子说了,您执意要见她,气得她腹痛。”
“菊主子若无事,不防回去吧。”
“今日娘娘不会见您了。”
沈菊庄不信。
现在她是贵嫔,安陵容也敢轻易说不见就不见?
她现在可是贵嫔了啊!
沈菊庄不相信,她费尽心机得来的贵嫔之位,在陵容眼中,竟然可以随意拒之门外,那她当贵嫔的意义是?
沈菊庄气得涨红了脸。
文柳却说:“菊主子,若无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沈菊庄大喝一声:“且慢!我且问你,你身为奴婢,就是这样和主子说话的?”
“和本宫说话,竟然不用奴婢?”
“还不跪下?!”
文柳并未被她吓住,反而昂着头说:“菊娘娘您好大的威风,竟敢在毓璋宫门口惩罚贵妃娘娘的人。”
“奴婢就算做错了什么,自有奴婢的主子教训。菊娘娘您今日已经气伤贵妃,难道还要再打杀贵妃的人么?”
“奴婢倒是要问问您,明知道贵妃身子不适,还要兴风作浪,是何居心?”
沈菊庄被气得浑身发抖,芳若扶住她的身子,心中却想,若是甄氏姐妹,必定叫自己一巴掌甩过去了。
却听见沈菊庄说:“好啊,好啊,本宫身为贵嫔,居然教训不了你了?”
“贵妃又怎样?”
“我和贵妃原是一样的人物!”
她的声音太大,毓璋宫的角门又开了,出来的芳缕。
芳若一看芳缕通身的气派,她那气定神闲的神态,心里就有些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