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辰迈着沉重的步伐向渭阳走去,接连施展两记融气后的降龙印让他彻底力竭,此刻真气消耗殆尽的他头脑却很是清醒,回想起此前发生的一幕幕,古小辰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这种感觉让他心中很是不安……
今晚发生的每一个画面都在古小辰脑海中闪过,“是哪里不对呢?”古小辰愈发感到不安,今晚的行动一切正常,又回想起一个个人物,“血羽?血铁?耶律青?不对,耶律硕?我都未曾见到他本人,渭水、霍梦儿和纳兰大鼎?更不可能了,难道是血羽?今晚她初次揭开面纱,不对,这种感觉不是来自她……”古小辰觉得只差一丝便能抓住这般不安感觉背后的真相,但就是无论如何也搜寻不到。
就这么在黑暗中又走了近半个时辰,古小辰依旧未能寻找出不安的根源,要换成平时,以他的性格想不通便绝不会再想,但如今事关重大,他依旧不愿放弃这有可能至渭阳于险地的根源……
突然!古小辰猛地定在了原地,“耶律硕,就是耶律硕!今日我与血羽在帐外战得惊天动地,而帐内那道气息却从未有丝毫起伏!如此心境岂能是常人能够做到的?!”
心思至此,古小辰心中接连出现种种不好的设想,不再犹豫,古小辰向着渭阳飞奔而去!
古小辰来到渭阳城下已然临近黎明,此刻他的真气也恢复了大半,城墙之上,一夜未眠的季巧娘连忙命人将城门打开。
进城之后,季巧娘面满面喜色地迎了上来,“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古小辰有些心不在焉,随口问道:“将士们全回来了吧?”
季巧娘点头笑道:“都回来了,一个不少!”
见古小辰面色忧虑,季巧娘有些疑惑,“我听季勇说你们不是大获全胜吗?将士们也都安全返回,你还担心什么?”
古小辰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巧娘姐,城中百姓撤离多少了?”
季巧娘想了想,说:“十之二三吧,现在正在去往同洲的路上。”
闻言,古小辰眉头愈发紧锁……
“怎么了?”见古小辰如此,季巧娘也是收起了笑容。
古小辰长叹一声,“耶律硕来了!”
耶律硕三个字,季巧娘自然是如雷贯耳,“你与他碰面了?”
古小辰摇头道:“没有,但我能感觉到,此人绝不简单!”
巧娘一时语塞,古小辰接着问:“季伯伯在哪?”
“在县衙后堂和田大人安排百姓撤离的事。”季巧娘道。
“走,先回去再说!”说罢,二人便疾步向渭阳县衙赶去……
来到县衙后堂,季长风等人见到古小辰回来,连忙笑脸迎上前来,“好小子!果然说到做到!”
田伯有也在一旁笑道:“我就说老季你担心多余了吧?”
季长风哈哈大笑,“是是是,我老了,小辰出马,我再无需担心了!”季长风笑声十分自豪,他膝下虽有两个美丽乖巧的女儿,但身为武将的他自然想要一个儿子来传他衣钵,如今古小辰英勇绝伦,又是未来的女婿,季长风已然对他视为己出。
与季长风和田伯有不同,一旁心思细腻的方师爷发现了古小辰面色不对,忙问道:“小辰,可是有心事?”
只见古小辰对喜笑颜开的季长风和田伯有正色道:“季伯伯,田大人,大事不好了!”
二人的笑容戛然而止,相处日久,众人皆知古小辰的秉性,能让他如此紧张的情况并不多见。
“发生什么事了?”季长风面色凝重起来。
古小辰将今晚的经过,以及对耶律硕的不安一一对众人讲述出来……
听完古小辰的话,众人若有所思,季长风对古小辰道:“小辰,耶律硕前来确实需要重视,但你是否太过高看于他了?”
一旁田伯有也开口附和:“是啊,小辰,耶律硕不过也是肉体凡胎,不会那么神吧?”
古小辰摇了摇头,“此人绝不简单,我猜测他已然知道我们夜袭的目的了,换成是我,便会反其道而行之,明日一早便会发兵渭阳!”
季长风和田伯有面面相觑,前者又问方师爷:“师爷,你怎么看?”
方师爷一时也摸不到头脑,思索片刻,对古小辰道:“将士们说金军粮草至少被烧毁大半,攻城器械已然尽毁,没了攻城之器倒还好说,可粮草不够岂能贸然出兵?所为军马未动粮草先行,这种军理耶律硕焉能不知?”
一旁季巧娘也说:“对呀小辰,你是否太过紧张了?”
古小很是无奈,“粮草虽烧毁大半,可一两日的用度总还是有的吧?”
方师爷点了点头,“一两日的粮草自然是有,算起来应该会支撑几日,但按兵法来说不足十日之粮便不敢轻举妄动,金军倾巢而出,一旦断了粮草,那便是万劫不复!”
闻言,众人皆看向方师爷,看似都认同后者的说法。
古小辰再次反驳道:“我且问师爷,即便没了火器,金军几日可破城渭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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