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真的想要她,能忍住这么久的时间?
被他突然冷落的那段时间,她悄悄地旁敲侧击地向身边的宫女甚至经验丰富的官妇们打听过,一致的结论就是,男人必定是不喜欢了,才不想要了,不会有第二种可能。
所以……他这么急不可耐,大概是把她当作了刚才那个要进屋来侍候的女子?
玉姝心里一阵难过。
她以为自己知道难过是种什么感觉,也知道什么是痛,比如说,娘亲和父亲撒手而去,比如说易莲生活活地被打死在她眼前,比如说……听到他被宁照谋逆一案牵连被杀头的时候……
可是都不象现在,痛得伤筋动骨,钻心刺肺。
原来,这么久以来,她只是不去想而已,不去想,他大概已经厌倦了,不再喜欢她了……
装傻总不可能装到最后,不是么?
一阵冷风吹过来,她整个人一颤,衣服已经几乎被剥光了,宁重俯身压下来,一边亲她,一边扯她余下的衣服。
她脑子一热,手用力推他,抓他,可是宁重象是没感觉一样,继续动作。
她咬着牙曲膝往他身下撞过去,宁重“嘶”地吸了一口气,重重地倒下来压在她身上,头埋在她的颈边,一动也不动了。
玉姝吓了一跳,也停了手,僵直着身体,胆战心惊,只怕自己这一下,激起宁重更激烈的反应来。
不过,她这一击大概击中了要害,过了许久,宁重也没动一下,玉姝害怕了,轻轻地推了推身上的人,低声问:“宁重,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回答,玉姝连忙伸手去搬他的头,颤着声音说:“宁重,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吓我……”
她伸手去放在他鼻端试他的气息,刚伸出手,被一只手猛的握住,然后又把她另一只手抓在一起,牢牢箍住,往前一推压在了她的头顶。
然后他身体压住她的腿,另一只手用力,只是两下,就把她余下的衣物扯了个精光,按着她的腿不容抵抗地把她打开。
她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他进入,她挣扎了两下,在他猛烈的撞击下,这种微不足道的反抗,立刻就被“镇压”,只剩下不成调的呜咽声。
身体便如同被疾风暴雨席卷,又象是被烈火焚烧,最可怕的是,她明明是在生气的,身体却完全不受支配,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热也越来越软,不断地沉沦下去。
可是,她并不愿意这样啊,为什么在这里发生的事总是这样?
泪水悄悄地落下来。
身上的人一点没有感觉,仍在肆意征伐,攻城掠地。
又过了一会儿,宁重的唇落在她眼角,仿佛停了一停,又接着继续往下,在她耳边的时候,他说了这一晚的第一句话,喊她:“姝姝……”
玉姝身体猛的一颤,眼泪流得更凶了。
宁重没再说话,用力地吻住她的嘴,动作温柔了许多,但也并没有停下来,放过她。
等到他停下来的时候,玉姝已经被折腾昏昏欲睡,一点力气都没有,不管是生气难过还是伤心,全都没有力气去想,更别说她此来的捉奸的初衷……
宁重侧身紧紧搂着她,唇有一下没一下的落在她的肩上,借着帘外的微光,她洁白的肌肤红痕斑驳,深深浅浅,让他的欲望又慢慢升腾。
可是,他得跟她说话,欺负她不能欺负得太狠了,他其实也很心疼。
“你知道我是谁吗?”玉姝突然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