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淡很淡,眨眼消失不见。
沈凝抬手一挥,一道气劲打了出去,月亮门上铜钩一晃,帐曼掉落,隔绝了外头服侍之人的视线。
沈凝双手扶着容澈肩膀,踮起脚尖凑到容澈耳边,“是你惯的我,赖你。”
那声线那般娇柔,清浅地呼吸呵在容澈的耳畔,带起一阵麻痒,酥到了心里去。
容澈侧脸低头,对上沈凝那张娇俏得意,以及带几分浅淡羞怯的双眸,一时之间心火躁动。
无奈而懊恼。
她真的时时刻刻在勾他。
她好像自己不知道。
但他不能时时刻刻把她处置了。
真是自己惯的?
容澈不想承认。
这自作自受的苦啊。
容澈那扶在沈凝腰间的手轻轻握紧,将她拉近几分,再多的躁动此时只能化作一个浅吻,继续望梅止渴。
他克制着自己,吻过即离。
其实一开始别放纵,一直克制,到现在应该不会如此难熬。
因那时候不曾克制,屡屡纵容自己胡来,却又不曾真正拥有。
时日久了,便如每日服毒,上瘾上头,原本的量满足不了不断变大的原始念头。
真是糟糕啊。
容澈心中这般想着,不由庆幸如今事情顺利解决,马上要成婚了。
顿时呼出一口压抑的浊气。
“阿澈?”
沈凝不知道他那讳莫如深的心思,她只是高兴便想亲近他,抱抱他。
她哪里会明白,男人和女人在有些事情上,想法是很不一样的。
“嗯。”容澈收回自己的手,温声笑道:“让人服侍你梳妆吧,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话落,容澈轻拍沈凝肩膀,转身离去。
沈凝愣了片刻,觉得情绪被打断吊在了那儿。
不过琢磨着,容澈应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去忙。
而且他在这里,自己便总是想腻在他身边,外面还有一圈儿服侍的婢女等着,让人看着也的确是不妥。
沈凝轻吸口气调匀呼吸,唤人进来。
梳妆她是没那个习惯,但是挽发还是有必要。
这一头几乎到髋部的长发,已经不是自己能整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