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说,有阿澈万事大吉,阿澈一个能顶十个。
之后做了游魂,跟着容澈倒是也从容澈和槐伯的谈话之中了解到了不少,如今亦成熟不少,说起如何用人来,也是有板有眼。
很是有一套。
“我们可以在要紧的位置上放几个人,比如你放的柴方毅那种。”
沈凝指着朝中六部的分化布局图,“他们不需要完全听我们指示,插手朝中政务,但要能在关键的时候帮得上忙。”
“对了,有些不太要紧的地方,这里、还有这里,也可以放人,不必太多,一个能信任的就够。”
沈凝指了两个位置。
容澈点点头:“嗯,这两个位置看起来都不是要紧之处,但往来消息很多,很合适,还有城门处也放一个吧。”
“虽然看起来不起眼的地方,有时候却能帮得上大忙。”
两人就此商议了一番,等商议结束,一切定下,天竟都已然黑了。
沈凝轻舒了口气,懒怠地直接跌到容澈身上去,“真累,难得做点正事,就是坐在这里动动嘴皮子,动动脑子而已,竟然这么累。”
“你啊。”
容澈指尖轻戳沈凝额角两下,修长手指落于沈凝太阳穴上,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按压着,舒缓紧绷和疲惫:“平时动脑太少,稍稍动一动脑筋就喊累。”
“看你与人过招不见累。”
沈凝哼道:“你这是说我只会蛮力不会动脑?你开始嫌我了吗?还没成婚?”
容澈失笑道:“我不敢。”
沈凝面上露出娇甜笑容来,挺身而起抱住容澈脖子,重重地在他嘴巴上亲了一下,“最喜欢阿澈这会说话,又识时务的嘴巴了。”
总是恰如其分地把她哄的开开心心的。
容澈抬手接住她的身子,俯身靠近她耳边:“只有……”
后面几句声音小到如蚊蝇一般几乎无声,没有半个字音流露出去。
沈凝却听的脸色发红,咬唇狠狠地瞪了容澈一眼,恨恨道:“你也太不要脸了。”
容澈低笑。
那笑容温柔和煦,如似春日暖风舒适怡人,那双眸之中的温情脉脉,姿态温和雅淡。
偏偏他话又说的那般恶劣下流……
这种明晃晃的偏差,总是叫沈凝觉得又坏又惹人爱,欲罢不能。
她亲了亲容澈的脸颊,又亲了亲他的唇角,学他平常亲近自己的姿态,把吻落在了容澈唇上,轻轻的碰触。
她喜欢和他亲近,喜欢这种亲的到,抱的住,摸得着的感觉。
便是有时候分外羞耻,但却跃跃欲试。
这般亲近碰触片刻,沈凝把脸彻底埋入容澈怀中叹息道:“阿澈、阿澈,我想我估计是病了,我恨不得和你整日黏在一起不分开啊。”
容澈轻笑出声,“这不是正常的吗?也叫病?”
他们情分深浓,他又何尝不是想整日都腻在一起,便是分开一会儿都觉得挺不习惯。
沈凝忽然说:“对了阿澈,你有没有在蓉妃宫中放人?”
“嗯。”
容澈轻应一声,“放了一个。”
沈凝问:“什么时候放的,最近?”
“先前吧,你出事之后……”容澈抚着沈凝的发:“那时候以为你忽然追逐容子安,是受了什么威逼,蓉妃是陛下最宠爱的妃嫔。”
“我便想放个人在蓉妃那处,看看能不能探听到一些关于那件事情的消息。”
“可惜没有探听到关于你的,那人便一直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