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忽然又想起法光寺的事情来,快步追上去,“师兄,还有一件事——”
卫文清不见任何不耐,转身面对沈凝,耐心问:“何事?”
“是这个……”
沈凝把袖袋之中的中平之签递给卫文清,“听闻师兄博学广见,除了医术了得,星象占卜,奇门遁甲,各家学说也多有涉猎。”
“所以我想问一问师兄,我这签。”
“我今日在法光寺求了三次,都是这中平之签,而且……”
沈凝顿了顿,朝着门前的守卫看了一眼。
容澈上前:“崔彦军,让他们都退远一些。”
崔彦军应了声“是”。
很快院中守卫退出去,只留崔彦军一人守护在廊下。
这时候沈凝才缓缓开口,将自己做鬼魂飘荡之时,无法进入法光寺之事告知卫文清,求个解答。
卫文清沉吟片刻,皱眉重复:“法光寺……”
沈凝将方位告知卫文清。
卫文清点点头:“这佛寺我第一次听人提起,也不好说,改日我去瞧瞧,可有什么头绪,再告诉师妹。”
沈凝亦点头:“好……那就劳烦师兄了。”
“不客气。”
卫文清笑道:“至于师妹这中平之签,我以为不必太放在心上,中平之签,便是尽人事听天命,随机应变即可。”
沈凝又点了点头:“好,多谢师兄。”
卫文清这回没有直接转身,反倒问她:“还有别的要问么?”
沈凝不好意思地摇头。
“好。”
卫文清笑道:“如果有事,派人通知我,我再过来。”
他走后,沈凝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签,收起来,又拿出平安符,“我这两日不是做了个小荷包?把这个符装在荷包之中,你戴着。”
“好。”
容澈双手扶握沈凝手臂之上,低头吻了吻她的眼角:“凝凝这般为我用心,我定然日夜不离身的戴着。”
沈凝没空理会他油嘴滑舌,拿出绣好的小荷包,把平安符装进去。
其实求符更多是求心安。
她知道,真的事发临头,符并不会有用。
她现在却也只能为容澈做这一点。
这世上,太多力所不能及之事,只能眼睁睁看着了。
将符仔细地揣在容澈怀中后,沈凝靠近他怀中,“阿澈、阿澈,你说陛下什么时候召见卫先生?”
“大约这一两日不会。”
容澈手臂揽在沈凝肩背上,轻拍着,“他为蓉妃怀孕高兴着呢,再加上打压了凌贵妃和容熠……容熠原本手上有差事,现在需要人接替。”
沈凝说:“他很喜欢容煊,一直扶持教导,但我感觉这次他也不会让容煊接替那些事情。”
“当然了。”容澈勾唇笑笑:“容熠手上的那些事情油水极多,牵扯人员、关系网络复杂。”
“因为容熠有凌相撑着,各方势力给面子,先前才会派容熠去。”
“其他皇子上手都是自讨苦吃,他疼爱容煊,怎么会让容煊去受那些磋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