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摸不着头脑:“你们两个什么毛病?”
谢俞头发干的差不多了,把毛巾拿下来随手搁贺朝桌上。
“那我们拟定一下今天晚上的作战计划,”万达兴致勃勃道,“说起来,俞哥你真的让我惊喜,还以为你不会参加呢……”毕竟那么不合群。
“我看戏。”谢俞说。
半夜十二点半。
窗外漆黑一片,宿舍楼也静得出奇。
周末放假基本上走光了半栋楼的人,脚踏在地面上引发的回声似乎都比平常响,从走廊尽头望过去,盯着不断向前延伸的楼道和门牌,有一丝眩晕。
万达放缓自己的呼吸声,率先推开门走出去。
‘吱呀’。
开门的声音被气氛烘托出几分诡异。
贺朝迟迟不动弹。
“走啊朝哥,干什么呢?”万达回头说。
谢俞排在贺朝后面,被他堵着路出不去,拍拍他的肩:“罩我啊……朝哥。你可是男人中的男人。”
贺朝:“……”
贺朝今天晚上出息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那张镇魂符带给他的勇气。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实在是无聊,他们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丁华亮,你……”
“人家叫丁亮华。”
“……”
“抱歉,没什么印象。”
“……”
“但是我敢打赌,老谢肯定连你姓丁都不知道。”
万达正笑着问谢俞是不是真不知道,让他别接下贺朝这个随手就甩的锅,耳边隐隐约约响起了敲门声。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就在万达准备说“可能是幻听”的时候,又是“咚”地一声。
听起来声音很遥远。
隔着什么东西似的,很闷,但是传过空旷的楼道,顺着楼梯绕上来。
“今晚敲的不是三楼,”万达声音有些颤抖,“在……在我们楼下。”
很久之后谢俞再回忆起高中生涯,一定不会忘记这个晚上,一系列智障的情节展以及弱智的结局开倒是其次。
一个明明怕到手都在抖的大傻逼,却把符纸塞进他手里。
贺朝把那张画得贼几把丑的镇鬼符往谢俞手里塞,符纸已经发皱,还沾着他掌心的温度。贺朝正紧张地盯着楼梯方向看,一系列动作都是下意识,他抬手拍了拍谢俞的脑袋:“别怕,哥罩你。”
谢俞低头看着那张纸,有点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