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呃……我没姑娘你想的那么穷。”
“果然,大多数男人都有个逞强的坏毛病。”
“……”
相顾无言之际,最后一坛酒已被江紫陌取过,炉火已然熄灭,只留些许黑烟,她以手掌托住坛底,久久不放。
“喂,书名你遮遮掩掩,就算你还没想好。人名呢?”
“谁的?”
“你的。”
“木子俞。”
“嗯,名字倒是没取错。木俞合一,便成了榆字,和你这个榆木脑袋很搭。”
木子俞耸肩,“礼貌”一笑。
“还没请教……”
“别请教了,我姓江,名紫陌。江湖的江,紫微的紫,陌路的陌。”
“雅名,雅名。”
“我没你这么客套,你叫木子俞,往后我就叫你小俞,绝不会跟其他女子一样公子长公子短的。”
“甚好,甚好。”
“这酒热了,你喝不喝?”
“要喝,要喝……什么,热了?”
青烟缭青丝。
江紫陌放下酒坛,未开封热气已先行外散,驱了木子俞周身大半寒意。
然而风啸雪飘,炉火既熄,这酒又是如何变热的?
木子俞本想不通,直至他隐约瞥见江紫陌手心掌纹。
“你……”
“我怎么了?”
木子俞不答,挥笔写下:“天复三年,岁末大寒,余经莫干山,留半月,遇一奇女,以手温酒,谈笑自若。其人……”
“哎呦!”木子俞吃痛,握笔不稳,墨线稍乱,正巧将人字划掉。
“有暗器?!”
“若是暗器,你这只手早就废了。”
江紫陌叩响食指骨节,道:“没经过我允许,就把我写进你的故事里,真不知你是草率还是自信。”
木子俞连忙致歉:“失礼,失礼。”
江紫陌道:“你以前也是这样?”
“呃,应该是受了那位同窗的影响吧。”
“你那位同窗写的什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