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小姐真是我们泉州的活菩萨啊!”旁边一个中年汉子大声说道,引得周围的百姓纷纷附和。
“是啊是啊,云大小姐为我们做了这么多,我们都记在心里呢!”
“云大小姐,您要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说!”
面对百姓们的感恩戴德,云舒然挺不习惯的。
她以前在京城也有声名大噪的时候,不多那多半是传她是个不守妇道,不孝公婆的毒妇。
前来感谢她的百姓实在太多,云舒然脚步加快,倒留了薛从在百姓中间红了脸。
薛从看着云舒然的背影,暗骂一声:不讲义气。
等薛从再追上云舒然的时候,官帽歪斜,衣襟散乱,一张老脸涨得通红,险些将正事抛诸脑后。
他轻咳一声,掩饰尴尬,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云大小姐,有一事想请教。”
“薛大人请讲。”
云舒然脚步微顿,示意他继续。
薛从有些难为情:“泉州府的存粮只够支撑三个月,若是战事吃紧,粮草供应不上,这……”
问出口之后,他就有点后悔。
自打从徐文良手中接过知府的官印,他才发现,那狗贼竟将泉州粮仓里九成的稻谷,换成了沙石谷皮!
如今边境局势紧张,他去信求援,却如泥牛入海,收效甚微。
偶尔有些许粮草运来,也不过是看在他个人的薄面上,杯水车薪,于事无补。
云大小姐一介女流,又能从何处变出粮食?
自己这般询问,岂不是徒增烦恼?
“我已联系了周边郡县……”
薛从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云舒然打断。
“薛大人随我来。”说罢,她便转身朝着城西的方向走去,步履坚定,似是胸有成竹。
薛从心中疑惑,却也未多言,快步跟了上去。
一路上,他们穿过热闹的街市,路过古朴的寺庙,最终在一处僻静的巷口停了下来。
看着眼前断壁残垣,薛从更加不解:“云大小姐,你带我来这作甚?这不是之前被烧毁的仓库?”
“薛大人好记性。”云舒然语气平静,仿佛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薛从更加糊涂了,这云大小姐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你要戏弄本官?”
仓库外墙仍有明显的烧痕,木门半掩着,看起来摇摇欲坠。
云舒然轻轻推开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两人下了仓库暗道,穿过一扇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