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延月并不慌乱,继续射箭,等金兵靠近,才放弃弓箭,握紧匕首。
金兵闯入院子,埋伏在房间里的大叔挥起柴刀。
与此同时,景延月也从屋顶上跳下来,迅速解决了最后两名金兵。
景延月取了金兵身上的标志物,才支起身子去地道里把萍儿和大娘唤了出来。
养好病,搭着老夫妻的牛车,几人朝着临安赶去。
半个月后,临安。
景延月买了两份假路引,混入了临安城。
她并未急着回侯府,而是先租了一处小院落脚。
安顿下来后,景延月很快运用她刺探情报的本事,不着痕迹的拿到了临江侯府的情况。
老临江侯早年在临安置办了一处宅邸,临江侯来到临安后,就住进了那处宅邸。此外,近日侯府上下,倒是置办了不少红事需要的物件。
景延月刻意换了件素衣,来到了侯府门前。
因为才在临安安顿不久,加上府上忙碌的缘故,临江侯府的大门居然无人看守。
景延月直直走了进去。
“老夫人和侯爷在何处?”景延月随手拦着一个婢女,问道。
那婢女并不认识景延月,但见景延月气质不凡,以为是侯府的贵客,连忙道:“回贵人的话,侯爷和老夫人在前院。”
景延月抬脚朝着前院走去,到了前院,院子里摆满了用红色绸缎缠着的箱子——其中不少景延月居然颇为眼熟,那是原主的嫁妆。
她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
前厅,沈毅钧温和有礼的声音传来:“请您转告叶夫人,沈某必会善待叶小姐,这些聘礼就是在下的诚意。”
景延月露出些许冷冽的笑意,走入了前厅:“侯爷纳妾这样的大事,怎么也不知会妾身一句。”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毅钧和老夫人都一脸震惊地看着景延月。
她居然还活着?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不等沈毅钧和老夫人反应过来,前厅里,相府的老嬷嬷的脸色先黑了下来:“什么纳妾?堂堂相府千金,怎么会给一个小小侯爷当妾。”
说完,那老嬷嬷打量着一身素白的景延月,冷声道:“你是什么人?”
景延月看了一眼老嬷嬷,随后盯着沈毅钧道:“我?我是临江侯的夫人,叶小姐要是进门的话,那就是叶小姐的主母。”
“你也配……”听到主母二字,老嬷嬷忍不住怒道。
沈毅钧暗恼这蠢女人居然还活着,并且来得居然这么不是时候。
然而老嬷嬷还在,他也只能赔笑道:“侯府忙着下聘,一时不察,才让这疯女人混进来胡言乱语。您放心,侯府必然会给相府一个交代的。”
老嬷嬷的脸色依旧难看。
她心知沈家的话只是托词,但她不是主家,做不得主,见沈毅钧有逐客的意思,只能先应下来,回去禀报给夫人。
等那老嬷嬷走了,老夫人才脸色冷冽的对着景延月开口道:“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