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姜淮和其他人暂时都不能过来,祁蘅的状态糟透了,其他人的出现,和嘈杂的动静容易让他应激,只能自己慢慢帮他平复下来。
符珍迅速做出了判断和决定后,摇了摇手腕上的叮当镯,这段时间脱敏治疗的效果起效了,祁蘅眨了眨眼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眼神微微聚焦的看向她,
她提前为祁蘅的发病做了预设的准备,一直在通过特定的声音,气味,甚至抚摸他的方式给他埋下心理暗示,
脱敏治疗时一直用这些方式伴随着爱意的表达,仿佛给他巩固安全感和被爱时的满足感,前段时间黑暗环境的脱敏,今天也起了作用,不然此时祁蘅的状态会更糟,甚至根本撑不到独自上楼躲到这里来。
“姐姐。。。。。。。。。。”
他的声音伴随着铃声响起,原本紧按着胸口的双手,颤抖着张开,慢慢搂住了符珍的腰,这是符珍黑暗环境下脱敏治疗时反复教给他的,害怕的时候就把手搭在她腰上。
符珍鼓励的抬起他的脸,轻轻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一触即分后继续安抚他,“别怕,姐姐抱着你,阿蘅乖,还记不记得怎么调整呼吸?”
他点点头,小心翼翼的往符珍怀里钻,配合的开始调整起呼吸的频率,努力的平复着过快的心率,但是脑子里总有混乱的画面干扰他,整个人不可抑制的时不时发抖,
直到药效渐渐起来,他的身体失去力气,软在符珍怀里,才稍微好受了一些。
“想哭吗?”
发觉他情绪的发泄口似乎一直没打开,眼圈红着,但是整个人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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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珍知道他现在是刻意忍着很多情绪,心脏疼的难受,是因为那些让情绪搅动的记忆和感受被他压着,
他不想打开,也不想回忆,但是一直这样憋着,会更容易在某天猝不及防的爆发,被巨大的心理创伤带来的痛苦反噬,会出事的,得想办法打开这个魔盒。
祁蘅点点头,躺在她怀里闷声道:“哭不出来。”
“姐姐。。。。。。。我是不是坏掉了?”
他突然自嘲的笑出声,问了个有些无厘头的问题,符珍抚摸着他的脸颊,手腕上传来清脆的响声,一点点击退他的耳鸣声,
“阿蘅哪里坏掉了?”她的手从他的脸颊顺着下颌,喉结一路往下,最后停在胸膛,指尖轻触他的心口,温柔关切的问他:“这里吗?”
“不知道。。。。。。。。”
“姐姐。。。。。。。。。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这样对我?”
“这个房间以前是。。。。。。。。。。是妈妈住的。。。。。。。。。你说,祁维正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呢?”
“我有时候分不清。。。。。。。。我想不起来了。。。。。。。。。我记不起她的样子,甚至觉得八岁以前的那些记忆。。。。。。。。。是不是我的幻觉?”
“姐姐。。。。。。。。。你是幻觉吗?”
他断断续续的在她怀里低声说着,嗓音干涩,带着一点呜咽,眼圈红的不像话,却始终没有眼泪,他想抱紧她,却因为镇定剂使不上什么力气,
符珍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脸上,带着他一点点感受着她的体温,她的眉眼,“和姐姐回家好不好?”
“宝宝乖,我们结婚了呀,在鹰山别墅有个家,我每天都会送阿蘅一束玫瑰,花园里有给我的小王子搭建的花房,不听话我还会罚你,这些怎么会是幻觉呢?”
“我来接你回家,回去姐姐抱着你睡一觉好不好?醒了,就能收到明天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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