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淮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祁蘅眸子里带着几分赤裸裸的危险信号,显然已经没了耐心,他压低嗓音说道。
“你一定要说话大喘气的话,我可以让你这口气只出不进。”
姜淮被他吓得,这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把搓衣板往他怀里一塞,转头就跑,边跑边壮着胆子喊;
“珍珍姐说!你要是不顾身体又病倒的话!她就在花园里给你放个长条凳子,趴着挨揍!!!让大家看看不听话的小朋友是什么下场!!!”
姜淮砰的一声摔上门跑了,跑出来以后,哆嗦着腿下楼,
本来珍珍让他去通知,也是给祁蘅立立规矩,想吓唬吓唬他而已,
结果姜淮刚刚这一嗓子,满屋子人都听见了,文管家眼神乱飘,尴尬的拿起手里的毛巾擦了擦额头,才想起这是刚刚擦桌子用过的,于是尴尬的走了。
其他佣人更是低着头,时不时看一眼符珍,跑到屋外以后,才在花园里小声讨论。
“我的天!夫人这么凶的吗?!”
“看来以后家里得听夫人的!先生都会被揍,咱们得注意点!!!”
“有时候听到书房和卧室的声音,原来真的不是我想多了!!!”
“什么声音啊?”
两个小丫头立刻八卦的凑近那名经常上楼打扫的佣人,后者在她们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两个小丫头顿时脸红了起来。
“天呐!原来。。。。。。。先生才是被‘疼爱’的那个啊~~~”
几人咳嗽一声,看到文管家,立刻散开了去干活了。
符珍坐在沙发上,听到姜淮的嚎叫,也是脸上微微红了一下,然后又淡定的继续看起了资料,心里默念着学术资料,让自己冷静。
而卧室里的祁蘅,先是脸颊猛地涨红,一路烫到自己耳尖,抿了抿唇,委屈的怨了符珍一句,“还说让我选,哪有这样的?!明明就很专制!”
随即他脸色一沉,想到刚刚姜淮那嗓门,看着那扇关上的门,眼神微眯,心里盘算起了怎么把姜淮那张嘴永远的关上;
姜淮见到符珍,也是尴尬的咳了两声,然后躲回了自己屋里,不争气的想跑路;“完了,完了!现在买去非洲的票还来得及吗?!”
一想到明天还得进那个屋给祁蘅看伤,他就愁眉苦脸,只觉得那屋子像是阎王殿。
祁蘅把搓衣板放在了桌上,拉开凳子坐下,手里拿着笔,一脸郁色,一想到符珍又是威胁,又是故意诱哄的手段,就感觉自己心理防线一路溃败。
他用力握着那支笔,指尖泛白,久久无法落下一个字,许久之后叹了口,还是拿上了搓衣板跪到了门口,想着离符珍能稍微近一点点。
本来就心绪难宁,即使跪着,身上疼着,也无法转移注意力,脑子里总是回想着符珍说的每一句话,正跟自己做心理斗争呢。
就听到门口的文管家招呼起了佣人,“文叔,这些都拿到花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