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岩岩一巴掌拍过去,“你说别人干什么,你前前前前女友给你那破耳钉还戴着呢。”
刘玉看这状态不大对,压低声音问右边的许时,“她怎么这么大火气。”
许时悄悄朝周煊努努嘴,“喏,罪魁祸首。”
刘玉了然。
周煊:“你们看我干什么?”
许时摊手:“懂了吧。”
“先声明,陈诗凡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许岩岩压低声音,背景钢琴声音动人心弦,“她是出事了。”
随着许岩岩的话音落下,钢琴音似乎错了一处,发出刺耳的声音。
刘玉看着桌上的花纹,面上没什么反应。
“怎么回事啊。”梁旬看热闹似地凑近了些。
反倒是一旁的周煊多看了一眼刘玉。
“听说是志愿者,去战区了,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反正呆了几个月,后来是满身血被抬进医院里,现在都不知道恢复好了没有。”许岩岩说到这里时候,语气也沉下去。
梁旬又把自己的头发重新扎了一遍,“不是,她一个画画的,跑战区干什么?”
“我又不是她,我怎么知道。”许岩岩瞪她,“你有完没完,重点是,陈诗凡现在应该并不是跟她未婚妻分手,怕是陈家自作主张。”
杯子里的粉色冰山已经渐渐融化,没了形状。
杯子外的水珠凝结起来,又不堪重负,从杯壁蜿蜒滑下,落在桌面上,一片狼藉。
“怎么样,我说了,我的消息很灵通的。”许岩岩嘴巴还在开合。
梁旬说了句“靠”,紧接着就开始分析:“陈诗凡好惨,那江家姑娘也很惨啊,最需要帮忙的时候,陈家又退婚了,这两个人怕是很难继续在一起了啊,毕竟江家姑娘当时四处求人,好像还求到了……”
梁旬说着说着,目光飘到端坐在位置上的刘玉身上,想起什么,突然像被掐了脖子,没再继续说。
许岩岩给她背上一巴掌,“什么啊!求谁了啊!”
许时也回过味来,但碍于许岩岩在,她岔开话题,“今天你回来,说这么多别人的事做什么,跟你有关系似的。”
“总觉得你们有事情瞒我。”许岩岩来回扫视。
许时和梁旬都识趣地没说话,周煊抬起头,“没有。”
许岩岩不自在地说:“没问你。”
待到许岩岩和梁旬一起去卫生间,确认两个大嘴巴走远,许时才问:“我问你,岩岩刚刚说的跟你吃饭的那个女人是不是江家那个姑娘?”
刘玉反问:“哪个江家姑娘?”
“你这反应,那就是了。”许时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你怎么跟她掺和在一起了呢?”
刘玉端起酒杯,“不可以吗?”
这就是承认了。
“它不是不可以的事情。”许时心中的震惊让她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周煊打断了许时,“小玉知道自己做什么。”
“她单身,我单身。”刘玉抿了一口爱人沉醉,伏特加和石榴汁的混合味道稍稍甜蜜,又刺激辛辣,只喝了一点就重新放回桌子上,“我想,应该没有问题。”
酒精迅速在她体内作用。
很快,刘玉的脖子开始泛红,眼前也有些晕。
她想,她可能是过敏,又可能是喝醉,不然,怎么会看到江笙在楼下。
江笙被程曦拉进了一楼角落的卡座。
“喝什么,点。”程曦很干脆。
江笙不好扫了程曦的兴致,“那就这杯漫步云端。”
程曦打电话喊江笙出来,本来江笙都拒绝了,但程曦苦兮兮地说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江笙拗不过,又担心她一个人出来喝酒不安全,就还是打了车出门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