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梁呢?”
白朝颜问,“大梁铁骑呢……”
镇国公深深地看了白朝颜一眼,“放心,大梁铁骑会安然无恙。”
白朝颜望着阿父那灼灼的目光,知道他主意已定,再难改变。
虽然她不知阿父在坚持着什么。
但是她清楚,她无力说服阿父的坚持。
镇国公缓缓抬手,触碰在白朝颜红肿的面颊上,“可是还疼?”
白朝颜摇了摇头。
镇国公瞧着她的样子,万语千言终是化作了唇边的一声叹息,“回去收拾吧,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回京。”
白朝颜起身,告退。
即将出门时,她似听见了阿父的一声呢喃。
“谁都能反,只有你反不得。”
白朝颜骤然回头,却见阿父已然独自整理起了行囊。
营帐内安静无声,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或许是刚刚抗旨一事太过惊天动地,以至于白朝颜走出主营帐时,所有的目光便顺势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她目不斜视的回到自己的帐子,便瞧见了一抹欣长的身影正靠坐在椅子上。
四目相对,陆南砚并无任何意外。
“被镇国公拒绝了?”
白朝颜惨然一笑,“你又知道了。”
陆南砚起身寻来她的药箱,轻车熟路的拿起里面的创伤膏。
白朝颜被他拉着来到床榻边,许是方便他为她上药,他撩着袍子坐在床沿上后,便伸手将她揽在了怀中,让她顺势坐在了他修长的双腿上。
指尖药膏微凉,带着他柔软的触摸,轻轻涂抹在了她的面庞上。
火辣辣的疼痛,终是在这一刻得到了缓解。
“我总觉得,阿父在瞒着我什么。”
就好像她的身世一般。
瞒得她滴水不露。
只是现在这样的局势,她有很多话都是来不及细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