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猫儿上前附身下去拽了拽新衣下摆,好扯平上面的轻微褶皱。
恰好此时,门外响起了杨大郎的喊声:“初哥儿,天晓,好起赶路了。”
陈初闻言转身往屋门走去,却觉得身后有股轻微阻力,不由回头。
却见猫儿依旧攥着他的衣角不松手。
陈初奇怪道:“怎了?还有事么?”
猫儿先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虎头,这才往前迈了半步,直挺挺杵在陈初身前,忽闪着水汪汪的桃花眼盯着他,默不作声。
陈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要抱抱呢
这个要求,自然要满足。
笑了笑,张臂把猫儿揽入怀中。
猫儿乖顺地用小脸在陈初胸膛蹭了蹭,呢喃道:“官人忙完早些回来。莫贪恋外面好风光,需记得猫儿还在家等你。”
巳时进城。
一路上,陈初时不时掸一下掸新衣前襟。
上面沾染了一些灰尘,是早上摘果子时不小心蹭上去的。
但他这幅仔细劲儿,却引来了杨大郎的酸言酸语,“矮油,这是哪家的富贵公子,怎跟俺们走在一起。”
嗯,别人都是粗布短褐,陈初却是锦衣长衫,还他娘是最骚包的白色。
陈小哥,你脱离群众啦!
“大郎,莫妒忌,虽然伱没有新衣穿,但是你也没有娘子。”
于是,陈初又一次提醒了这只单身狗。
进城后,一行人直奔甜水巷。
今日张宝正好休沐在家。
没寒暄几句,杨有田便问起了上次杨震几人进城的情形。
“干爹,这次还真是冤枉大郎他们了。”张宝坐在石凳上,捋须道:“那晚我也在,大郎、初哥儿他们的确是为了谈事。”
当杨大叔听说那晚几人住在张宝家,不由点头道:“宝哥儿,你的话我是信的。”接着,杨老汉又回头呵斥杨震道:“就算没耍姐儿,罚你跪一晚也不亏,谁让你不早些说。”
这。这不就是抛开事实不谈的父子版么。
“爹,在家我与你解释多少遍了?你却不信我!宝哥儿一句话你便信了”杨震冤屈道。
“你能与宝哥儿比么?宝哥儿为人正直、不喜女色。”
不是,大叔,你是啥时候瞎的!
你看他装的正经,这货尿都分叉了好不好!
陈初不由自主看了过去,一脸严肃、全神聆听杨有田教诲的张宝突然趁大叔不注意,悄悄朝陈初挤了挤眼睛。
哟,这吊毛还挺调皮,还会卖萌哩。
午时初。